改戲?
第二天李立山導演向幾位演員們講了一遍新劇情,阮青青驀然發現,李導的暴虐屬性越發嚴厲,簡直就是要在女主角陳靜身上雪上加霜。
在李導的堅持下,新劇情開始試拍了一遍。
陳靜窩身在小餐館裡日復一日的打工賺錢,間隙時間就溜到音樂學院裡面聽課,那位旁徵博引、風度翩翩的連盛教授給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連盛不僅是音樂學院的知名教授,更是華夏首屈一指的小提琴家。他才華橫溢,天賦出眾,在課堂上曾有幸為同學們親手示範了一首樂曲,陳靜躲在最後一排,當場聽得如痴如醉。
在課後,她更是以連教授為榜樣,瘋狂地擠出自己的休息和睡覺時間,跑到外面偷偷練琴。因此,被餐館的老闆娘時常打罵,就連每月微薄的工資也被扣下了大半。
這天她討要被剋扣的工資時,老闆娘倚在收銀台旁邊,斜著眼睛撇了她一眼,「每天晚上都找不到人影,還想要工資?給你這些就不錯了!」
陳靜急急地在紙上寫下一句話,示意給她看,「我都是打烊了再出去的,沒有耽誤工作。」
她的筆跡纖細有力,卻首尾連在了一起,可見焦急的心情。
但老闆娘哪裡肯答應她。
&她將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扔,嚷道,「打烊又怎麼了?後廚不用打掃?地不用拖?再說誰知道你去哪裡浪了!就你這種不正經的樣子,要不是你老家人說情,我早就讓你滾出去了!」
這一通噼里啪啦的話劈頭蓋臉打在陳靜的面上,頓時讓她的面色一片漲紅,著急地想要分辯卻被老闆娘直接推搡了一下,「滾滾滾!」
大顆的眼淚霎時間就從她的眼睛裡掉了出來。
陳靜自認為自己心志堅定,沒想到自己根本就忍受不了這樣的屈辱和責罵。她有何錯?她憑什麼就要遭受這種侮辱?
她的心裡極不平靜,轉身向自己洗碗的地方走去,沒想到在半路上猛然間就被一個人拉到了黑油油的廚房裡。
一個渾身散發著油膩味的男人緊緊抱住了她的腰,一張臭氣熏天的大嘴就要往她臉上落去,讓她躲都躲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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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青正沉浸在角色中拍戲,沒想到一人忽然叫了停。她回首一看,竟然是靳白臉色難看地站在了片場周圍。
他大步走過來,直接越過攝像機和地上的布線,走到她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將人拖到了身後。
阮青青看不到他的臉色,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同她搭戲的男演員一臉尷尬,乾笑了幾聲,跟靳白說道:「哈哈,這都是拍戲嘛。」
靳白緘默無語,直接將人帶到了片場外,自己找上了李導。
助理李圓圓背著一個大包跑到她的身邊,心有餘悸道:「靳哥的臉色真難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生氣的樣子。」
阮青青接過她遞來的水,慢慢喝了一口,心裡微微有些不自在。本來演員就是為藝術獻身的職業,哪個演員沒經歷過親密戲的時候?
而且這場戲為了表現啞女陳靜掙扎求生的艱難和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故意設置了一些灰暗的情節,阮青青可以理解。剛才配合她的演員,也十分專業,事前跟她溝通過,盡力喬好了角度,不會讓她難以接受。
但沒想到,這件事反應最大的卻是靳白。
靳白冷著一張臉,對李立山說道:「有這種劇情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李導嚴肅道:「我是導演,拍什麼、怎麼拍當然比你有數。可以說,這樣的劇情必不可少。」
靳白當下即表達出了不滿,「可是阮青青是我的藝人,她能不能拍、能拍到什麼程度當然是我說了算。」
李導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這個犯了執拗的侄子頭疼得厲害。若是換了一個藝人,他哪裡會管這麼多?說到底,還是私心在作祟。
李導苦口婆心地勸道:「公是公,私是私,你不要混淆了公私。」
&呵。」靳白冒出了一聲冷笑,「我給她的定位是清純玉女,你說,這樣戲適合拍嗎?」
李導坳不過他,只好匆匆又再次改戲,沒想到這場紛爭卻引來了劇組裡的議論紛紛。
阮青青在片場外轉了一圈回來,馬上
63.酸筍麻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