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月光透過不知隱藏何處的透氣孔輕輕披灑一地。一筆閣 www.yibige.com
縱然有著月光的存在,這處也絕對照不清……那倘若能夠看見的,眼前那些所能夠看到的陰暗。
就像是所謂道貌岸然的那些「正人君子」一般,在看不清陰暗以及江湖中的暗沉的月光下,那隨風搖曳的燭光只能照亮身帶這些陰暗昏沉的一張張表面看起來俠義,內里卻是一副狠毒的面容。
微弱的燭光依然在風中搖曳著,在這間不過幾十丈的密室里擺滿了西方魔教的專屬物件,燭光飄搖間,不僅在那些物件,還在那端坐在上座,左手撐著左顎,右手手指捏著一個精緻小巧的酒杯,眉梢眼底透露出似笑非笑意味的青年,以及那恭恭敬敬地跪在下首的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之上灑上幾許餘光,更留下了令人難以忽視的輕笑。
&來吧,峨眉傳人果真名不虛傳,不論是你還是孫秀青,果真沒有讓我失望過。」青年微微低頭,便抿了一抿酒杯中的美酒,語氣中並沒有青年想像中的愉悅,而是略帶幾許惆悵。因為那能夠與他共進退,能夠與他一同分享成功喜悅的人已經死去。
&孫秀青的性子來看,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黑衣人起身,說話的語氣淡淡的,仿若只是提及一個莫須有之人的不經意,然而眉梢眼角所透露出來的絲絲寒光卻將他暴露。
黑衣人將那戴在面上的面具摘下,一張俊秀的面容出現在明晃的燭光下。
&少英。」青年的語氣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縱然手上動作不停,但身上的肌肉卻已經身隨心動地緊繃了起來。倘若那黑衣人再多說一個字,青年便會將他殺滅。
縱然一身黑衣也無法掩蓋住那乾淨氣息的俊秀青年,俊秀青年腰間掛著一柄重劍,眼眸深處早就沒有了慣有的溫和,殘留的只剩下了深沉的壓抑之感。若是此刻有任何一個認識峨眉蘇少英的江湖人士在此,定然會驚愕為什麼那早就被西門吹雪殺了的蘇少英還活著。
孫秀青?她算得上什麼峨眉傳人?不過一介養不熟的白眼狼罷了。殊不見師父死去才那麼些日子,她不曾守過孝,或許,她連師父死了這一點都完全忘記了吧,自私地忘記。
不然又怎麼會自以為是地妄想去倒貼什麼西門吹雪?莫要忘了,那西門吹雪可是殺了師父的兇手。
果真是個不忠不孝的東西,也無怪師父不想讓自己將這麼些人留在峨眉,更不該怪師父不僅從來不肯與他們親近,也不想讓自己與他們親近。
師父,這麼久不見少卿,你可有想過少卿?少卿這段時間身邊沒有你在,真的很累,少卿想你了,少卿想見你,可是縱然再想,卻也要等到少卿為你報了仇之後。
&呵……」察覺到青年的一系列動作的蘇少英輕笑,笑容里盛滿了意味深長的味道。
孫秀青,你可有對師父生出一絲半點的愧疚?
按照你的理解思路來看,這怕是沒有吧,倘若是有,那為何你會想著在師父死去還未半月便與人做了那般不可言出的苟且之事?也無怪西門吹雪那般對你。
不說西門吹雪是否真的對你有情,就算真的有,做了這般事的你,怎麼還有勇氣和臉面去見西門吹雪?師父說的對,知人知面不知心,倘若不是自己識人不清,又怎會引狼入室,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師父你命喪黃泉,師父你且在閻羅殿再等上少卿一會,待少卿為師父報完仇,定然會來與師父團聚,此番團聚或許不會長久,可是師父,這樣的話,我們便能一同轉生了。那便不會有什麼「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了。
&少英,本座讓你做的那件事做的怎樣了?」倘若那件事做好了,那也是時候該為魚兒撒下魚餌與漁網了。
&我的目標可是同一個。」所以就算你不急,我也會急著很快做好。畢竟,師父還在等我,我可不能讓師父等煩了。
&此甚好。」青年垂眸,狠狠喝下杯中剩餘的酒液,嘴角那抹不知何時勾起的笑襯得他整個人衍生出幾分蒼涼的意味。
霧隱樓台,月迷津渡,葉落翩躚迢迢暗渡。不知暗生愁緒幾許,探探探。春風一夢,西風滿裳,對飲三人卻只願清茶寥寥。自醉一場只願緣見,待待待。
&晚的月光倒是極好,只可惜她暫時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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