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想要跟我一起玩牌,那再稍微等一會兒。」瑪麗笑道,「等這輪分出勝負,很快了。」她的手風很順,順利的話只要兩個對子就能打光手裡的牌了。
&用了,我打算過會兒看點書。不過……勝負?左手和右手間的勝負?」
&啊,覺得無聊的時候,你可能也會嘗試著這樣玩的。」
&樣……能真的分出勝負嗎?」
&論上是不能的。不過我只是放鬆精神,隨便和自己玩玩啊。」
隨便玩玩也要分出勝負?
一分鐘後,右手率先打光牌,乾脆利落的幹掉了左手。然後,它執筆在紙上記下戰績。海倫偷偷看了一眼,只見一頁紙上很隨意的寫著字母「s」和「m」。而且每個字母下面都劃了不少橫道。都是五個筆畫一組的,兩個劃道的式樣還不大一樣,m 下面畫的是常規可見的四豎一橫,s 下面畫的是有些古怪的「正」字形。
這……這不是玩的挺認真嚴肅嘛?海倫看得目瞪口呆,她對於瑪麗的這個本事佩服極了。她拿著書沒有仔細看上幾頁,卻總是忍不住留神觀察瑪麗接下來要玩些什麼新花樣。
左手和右手又抽了幾回牌。接著玩了接龍,斗大小,後來又拿出一副很小的象棋在抖動的車廂里玩了起來。她又邀請了海倫幾次,讓她賞臉陪她玩幾局。海倫試著和瑪麗的左手和右手分別下了幾局,耗時有長有短,互有勝負,最後只得出一個一看就很荒謬的結果:左手的棋力和自己差不多,右手的水準則要高過她倆——海倫覺得一定是自己太累的緣故。
在和瑪麗下棋的期間,海倫陸陸續續的聽她介紹起浪博恩的情況。她原本只知道瑪麗雖然在學校里管束著兩位妹妹,但並不家中的長女。現在倒是很清楚的了解到瑪麗還有兩位姐姐。一個是讓人危機感加重的貌美如花的姐姐,而另一個的情況比貌美如花還要嚴重。但到底怎樣的嚴重法,她聽得出那種感覺卻講不出來。一般來說,家庭里年幼的妹妹都巴望著自己漂亮的姐姐早點結婚,以此期望自己的出頭之日。可是從瑪麗的語氣里可以聽出,比起美麗動人的大姐,她似乎更加期望二姐早點靠近聖壇。如果她那不知該如何描述的二姐不能早早定下終生,似乎將對她的人生造成巨大影響。
後來瑪麗又懷著預備的心態,簡單明了的介紹了下父母的性格——他們雖然脾氣性格各有特點,但是她可以擔保他們都是非常可親的長輩。
&麗莎白的性子大部分像爸爸,天賦也很像爸爸。當然長得比較像媽媽,性子裡也有不能說沒有像媽媽的部分。」基蒂在她們聊天的時候醒過來,插了幾句嘴,她懷著少許羨慕的語調說道,「莉迪亞和我都覺得她是爸爸媽媽的代表作,就是脾氣有點大。」她說的極為準確,只是不能用更加精確理性詩意的文字來分析自己的觀點。然而做妹妹在客人面前如此評價姐姐是不大合宜的,於是她被瑪麗瞥了一眼後,便乖乖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像莉迪亞的拳擊技術稱得上是安德烈先生授課的代表作那樣。」瑪麗笑了笑,「值得誇耀的典範。」接著她又用同樣詼諧的語氣談起將會展現在客人面前的父母別的代表作,例如家裡那位訓練有素非常幹練能夠提供貼心服務的管家太太。聽她一片深情的講起那棟房子的幾個舒適的小房間,從不同的房間裡望出去的那些在有心人眼裡動人的景色,海倫由衷的從心裡升起一種嚮往,渴望走到那些房間裡去,渴望和那些房間裡的人相識。
&惜我們沒有兄弟,在戶外活動上因此不得不受到一點影響,這種影響不是一時的,而是永久貫徹我們全部生活狀態的。沒有哥哥,就沒有冒險也沒有保護……所以家裡不大有人愛騎馬,也沒有人會教我們騎馬。我想簡興許已經很熟練了,她應該從夏洛特那裡學會騎馬了。夏洛特的弟弟都比簡的年紀要大呢。」基蒂又忍不住說道,這次她得到了更加嚴厲的瞪視。
瑪麗不樂意基蒂在客人面前討論哥哥這個話題,這實在不是一個合適的安全的話題。因此一句話終止了這個話題:「是的,哪怕是個弟弟也能改善我們的命運,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妹妹。如果不是這樣,我想你一定感覺的出來……現在我們還是看看窗外吧,浪博恩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