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乃三鎮交匯之處,也是方圓百里內最大的城池,街道上行人車馬絡繹不絕。此刻一名臉罩白紗一身水綠衣衫的少女,正穿行在人群之中。東瞅瞅西看看,不管是女子的胭脂水粉,還是小孩的玩耍物件都頗為好奇,仿佛這經常販賣的尋常的東西都是第一次見到一般。
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中,一布衣少年昂首走來。只見這少年生的丰神俊秀,氣宇不凡!背負著一柄桃木劍,腰間掛著一面青色腰牌,上面刻著一個妖字。
女子站在路旁,看著男子自面前走過,那腰間的腰牌尤為的晃眼。女子眼神異樣的看著男子,那男子也忽有所感,扭頭掃了女子一眼,便漸漸消失在了人群中。
竟然是捉妖師!沒想到這桐城之內還有捉妖師行走,哪怕是青藍紫中最低階的捉妖師!只是不知道為何這男子竟給她一種熟悉之感。女子盯著男子背影嘴角嗪著一絲笑意,還捉妖師呢,這麼一隻大妖就在他面前,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沒有感知到一絲妖氣,還真是一個菜鳥捉妖師。
男子穿過人群,不禁回頭看了看某處,剛才路過那女子盯著他看,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好哪裡不對。搖了搖頭,然後抬頭看了看天香樓三個字,邁步走了進去。
這天香樓是桐城最大的茶樓,裡面已經賓客滿座,小二見有人進來趕緊上前招待,男子擺了擺手,指了指靠窗的一個位置道:「有人約了此地,我在那裡等人過來。」
小二上了一壺清茶,男子一邊品茶,一邊眼神遊離的看著下面川流的人群,不知想著什麼。
「您就是王默默王仙師吧?」一位身形富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走進天香樓來到王默默身前道。
「您是王員外?」王默默打量了一番來人,開口問道。
「正是在下了,王仙師可把您盼來了,您在晚來幾日,家中小女恐就是性命不保嘍。」這王員外說著掉下淚來。
「有事耽擱了一些,王員外莫急,你速帶我去你府上,若是順利,今晚便可除了那妖邪,定叫令愛安然無恙。」王默默抱拳說道。
三橋鎮,王員外府邸。
王員外帶著王默默,來到其女兒的閨房前說道:「我們這裡背靠黑山,早年傳聞這本是一處古戰場,常有妖邪作祟,前幾日小女只是進山里燒香拜佛,不曾想回來後便白日囈語,茶飯不享,日漸消瘦。如今已被折磨的不成樣子,請仙師一定要出手相助,除了小女身上的妖邪,救她性命。」
「員外莫急,待我先看看。」王默默手托一符紙,手指在符紙颳了幾下,然後手掐符紙在眼前拂過。雙眼金光一閃而逝,眼前景象也發生了變化。
「我方才開了陰眼,確有妖靈出沒的痕跡。」王默默向著王員外說道,然後將幾張符紙貼在門窗之上。
「咱們進去看看令愛吧。」
王員外帶著王默默走進閨房,只見一女子躺在床榻之上,瘦的不成樣子,嘴裡念叨著什麼,方才又出了一身的冷汗。旁邊中年婦人拿著手帕擦著眼淚,見王默默進來趕緊上前見禮。
「這是賤內,哎啊,你就別哭了,這不是把王仙師請來了嗎!他定會救小女的!」王員外向婦人道。
王默默一手掐著符紙,一手掐著法訣,那符紙忽然燃盡成灰。王默默將符灰倒在碗裡說道:「去取些水來,沖開給小姐服下,可改善症狀。」
二人走出閨房,王默默向王員外說道:「今晚我就設法除了那陰靈,你們還有這院中的下人就呆著自己房中,不管外面有何響動都不要出來,請員外放心,我定會除了妖邪,救下小姐的。」
王員外拱手一拜說道:「全仰仗仙師了,我這就吩咐下去,仙師也要當心啊!」
入夜,一輪圓月自東方升起,亮如白晝,沒想到今夜竟是十五。三橋鎮某戶人家屋頂上,一名身著水綠衣衫的少女,正拿著一壺酒,仰靠在屋脊上,對著那圓月獨自飲酒。正是桐城街上那名少女,不知為何竟也誤打誤撞的來到了三橋鎮。此刻女子臉上沒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