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有人進來,一定會驚駭莫名——兩個一模一樣的法慧大師在一個房間裡。
當然,雁一是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的,她將門窗關好,取出千鈞棍,迅速拎著法慧進入了系統空間。
「你沒有殺她?」雁千惠見雁一拎了一個血淋淋的女尼進來,不由得微微蹙眉。
「我禁制了她的六感和真氣,她感到不到外界的情況。」雁一說道。
這個法慧大師在心禪派弟子中間也是頗有名氣的,最重要的是,她在望鄉台執役。
雁一已經觀察她四天了,這個法慧也是個小透明嗯,也可以說是高冷,即便遇到認識的人打招呼,也只是雙掌合什為禮,住的地方更是簡潔,少與人交結。
雁一不知道她是生性如此,還是佛門中人都是如此,而雁千惠今生也是第一次看到佛門弟子,而上一世也只是在影視和中對佛學有所認識,活的沒見過。
略為沉吟,她一閃身,又將法慧拎出了系統空間,施展【水沐蓮華】將其四肢傷口治癒,然後解除了法慧的部分禁制。
法慧悠悠醒來,她剛剛睜開眼睛,一個柔和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法慧道友,請不要大聲呼喝,我並不想害你性命。」
「黃施主,你想做什麼?」法慧沉聲問道。
『道友』變成了『施主』,其中親疏自明,可見出家人也是有火氣的。
「我想進望鄉台。」雁千惠說道。
她出來了,臉上用的卻是之水傀儡幻化出來的黃婉茹的面容,所以法慧一時不察,並沒有在意。但這句話一出,法慧不由得看了她一眼,面色一變:「你不是黃道友。」
「我不是。」
雁千惠老老實實地承認:「法慧道友,你別誤會,我既然冒用了黃道友的身份,就不會取她性命。」
「你進望鄉台做什麼?」法慧沉聲問道。
「你應該知道。」
雁千惠盯著法慧的眼睛:「是為了六宗被俘的弟子。」
法慧頓時沉默不語。
雁千惠立即明白了果然,六宗有弟子被俘,而且就關在望鄉台。
「法慧道友,六宗九派之間的戰爭,是為道統,也是為資源,或許其中也有恩怨。若干年來,宗派戰爭雖然殘酷,但雙方都有底線。可九派這一次扣押六宗弟子拒不承認,又是為何?」
「黃施主,我們確實」
「出家人不打誑語,法慧道友,你不用說這些,為難自己也為難我。」雁千惠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法慧承不承認望鄉台中有被俘的六宗弟子其實沒有太大的用途——她不承認,雁千惠肯定不會相信;她承認,雁千惠就算將她綁回去,也做不了人證,因為九派完全可以將她作為一個棄子拋棄,指責她是為了乞命而信口開河。
不會嗎?
當然會!
法慧不說話了。
正如雁千惠所說,出家人不打誑語,讓她說謊話是難為她,但實話法慧也清楚,說不說的都是沒有意義。至於說怕不怕死呵呵,就連佛祖也不會說『不怕死』這三個字,關鍵這種事情是要有前提的。能不死,還是活著好。
看到法慧不說話,雁千惠也由得她沉默,淡然說話:「六宗允許贖放一批低階弟子,就是擺明一個態度,我們願意遵守戰爭規則。」
「不是為了將你們這批奸細滲透進來?」法慧冷哼。
「你這話對,也不對。」
雁千惠笑笑:「如果九派肯守規矩,六宗何必派我們冒險潛入?你們自己做賊,卻責怪主人家有防盜措施?」
法慧年齡不小,但也被這話說得老臉一紅,目光下垂,卻是無話可說。
「法慧道友,我也不難為你,我只想知道望鄉台里的分布情況,還望道友賜教。」
雁千惠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就算是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也不會殺了道友。至於說救人,那也要視情況而定,我這次潛入出雲城,主要目的就是找到六宗道友被俘的證據,他們固然修行不易,家人又何辜?如若殞落在戰場之上,那也是天命所在,可被困於牢獄之中,那就是人禍了,難道道友就沒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