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雁千惠所布的陣法嗎?
不過是遮眼法兒罷了!
嚴釗冷冷一笑,猛地抬手劈出一掌,一股浩浩蕩蕩的真氣應掌而出,前方的霧氣立即翻騰起來,就像是開了鍋似的儘管如此,霧氣愈發的濃重了,絲毫沒有消散的意思。
「咦?有點兒意思。」
嚴釗眉毛微微一挑,他還就不相信了,剛才雁千惠布陣的時候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左右不過那百十米的範圍,他就不信沖不出去——雁千惠的玉簡中可是說了,這是一個困陣,並不傷人。
呼~
霧氣激盪,劍光驀然飛起向前激射嚴釗的面色漸漸嚴肅起來了,她可以肯定自己在向前飛,但連人帶劍就好像是被裹在霧氣當中一般,飛了很長的時間,別說是衝出大陣了,連周圍的霧氣都沒有絲毫的消散,反倒像是越來越濃重了。
「見鬼!」嚴釗心中暗自咒罵了起來。
這是陣法,他失陷進來其實沒有什麼難堪的,畢竟還有通陣的竅要。但他就覺得面子上下不來,心裡這叫一個不舒服。
此刻,在大陣外面的人看來,真是又震驚、又好笑——他們看到的是嚴釗正繞著一個圈子在御劍飛行,而且轉的是越來快。
「如果僅僅是困陣,對我們來說依然是作用不大,所以,我們的輔助攻擊才是關鍵。」
雁千惠看向雲水宗的弟子們:「諸位雲水宗的師兄不知道是否記住此陣的出入之法?可請兩位師兄入陣,虛擊嚴師兄,熟練一下與陣法的配合。」
雲水宗弟子中,兩位中年修士對視一眼,向雁千惠微微一禮,御劍飛入大陣之中,兩個人一路通行無阻的來到嚴釗附近雙方明明是近在咫尺,但嚴釗卻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他們似的,繼續繞著圈子狂飛,而且像魔症了似的,速度還越來越快。但兩個中年修士卻看得清清楚楚,二人同時祭出飛劍,向嚴釗斬去。
嚴釗已經發現不對了,按照他現在的這個速度,早就飛出幾千里了,但周圍那片濃霧就跟附骨之蛆似的,無論如何也無法突破,這說明自己已然被這座大陣困住了。
就在他準備施展雁千惠所傳授的通告辦法時,竟然心中一陣驚凜,飛劍驀然化作一片劍影將他的身影籠罩了起來,幾乎與此同時,兩道劍光驀然從霧氣中飛出,卻被他的飛劍反彈了回去很顯然,對方並不是真的要攻擊他。
雖然不太肯定施展這兩劍的人是誰,但本宗心法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而且他也明白對方攻擊的目的,就在震開兩道劍光的同時,他的飛劍也順勢向劍光襲來的方向斬去作為這隊雲水宗弟子的領頭人,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但飛劍斬過去之後,卻是一片虛空,仿佛霧氣中一無所有似的,而那兩道劍光被彈起來之後,迅速地隱入霧氣中消失不見。
「特麼的,老子不跟你們耍了。」嚴釗有一種拳打棉花的感覺,迅速地施展出雁千惠所傳授的出入之法,立即視野大清,那些霧氣盡皆消失不見,剛才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場夢似的,而在身旁不遠的地方,兩個同門神色凝重很顯然,剛才的劍光偷襲就是二人所為。
三個人相互遞了一個眼神,也未多說話,一起御劍出了大陣,回到礦坑處。
「雁師妹果然了得!」嚴釗的眼中就寫了一個字『服』。
其他弟子也無不如此,神色之中更多了幾分敬重要知道,像這種攻防式的戰鬥,往往守方會付出重大的傷亡,雖然他們對於來這裡的目的很清楚,也做好了殞落的準備,但活著才有機會擁有一切,而隊伍里有一個強大的陣道師,這無疑是多了一道安全屏障。
而眾人在看向林風的時候,又多了幾分思量——作為丹鼎峰首座弟子、本身又是一位陣道師的雁千惠竟然肯屈居為他的下屬,那他本人又有怎樣的過人之處?
「有敵情!」
雁千惠見這些人目光詭異地在自己和林風之間掃來掃去,略一琢磨便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只覺得好笑,目光下意識地轉移向其它方向,隨意地施展了【海洋視野】恰好發現一道身影隱藏在距離大陣不遠的地方。
這個傢伙還真是膽大,居然靠得這麼近。
雖然雁千惠不是很肯定他的身份,但如果是自己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