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千惠不知道這傢伙是真二還是中二,眼見林岳一步一步走過來,她已經做好全力迎戰的準備了——無它,劍修的攻擊力太強,林岳每踏出一步,都像是一口寶劍緩緩地從鞘中拔出一節。
你丫的確實是想搶親而不是要殺人?
雁千惠低垂的眼中已經流露出森森的殺氣,錢康浩她還有所顧忌,那是因為同出一宗,尤其是對方身後有靠山,而且是跟師父有交情的靠山,但蜀山劍宗的弟子算老幾?
別說此蜀山非彼蜀山,就逄它們是一回事,雁千惠該出手的時候也絕對不會猶豫!
盟友?
歇歇吧。
嗡~
林風祭出飛劍,劍尖寒芒閃爍,左手亦扣著一件梭形法寶。
文如松則有點兒慫,他站在了林風的身後,但左右手上卻各扣了一張高階符籙。
「站住!」
李靜香上前一步,擋住了林岳的去路。
「一個鍊氣九層的修士就敢擋在我的面前。」
林岳眼中流露淡的殺機:「你擋得住嗎?」
「試試看。」
李靜香不僅不退,反而上前一步,攤開了雙手,露出掌心中一顆紫色的、鴿卵般大小的圓珠形法寶,「我不是要擋你。」
「霹靂子。」
林岳的目光陡然變得深邃起來:「你敢用它嗎?距離如此之近,你也逃不了,而且還會波及到你的同門。」
「我死都死了,只能對他們說一聲對不起了。」
李靜香又上前一步:「我敢死,你敢嗎?」
「你瘋子!」林岳這次真的猶豫了。
他是蜀山劍宗的天之驕子,實力很強,十七歲便成功築基,深受宗門長輩的期許,別說是死亡,就算是受傷也是不能允許的。而且他也能夠感覺到李靜香的堅定,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沒有把握在霹靂子下全身而退一顆就足以致他於死命,而另一顆,顯然是對付林娜的。
如果是他們姐弟二人面對李靜香一個人,縱然她握有兩顆霹靂子也不過是讓他們稍為顧忌一些罷了,但如果加上李靜香的同門,那就絕對能夠威脅他們姐弟二人的性命了。
「夠了!」
林娜沉聲說道:「李道友,令師給你的霹靂子不可輕示於人,一旦被敵人知道了,必定會採取應對措施,屆時可就收不到該有的效果了。
阿岳,不可無禮。即便你真的要求娶雁道友,那也要經過正常程序,由長輩向倪首座求親才是正禮。」
雁千惠翻了個白眼,她才不會幼稚地喊著:「我不嫁!我不嫁!」
不過,有錢康浩的事情在前,她還真擔心會出現這種求親的戲碼,看來這一次戰爭結束之後,該跟自家師父說一聲了。
她在這裡沉思,林娜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雁道友,你剛才從你的身上察覺到一股奇異的氣息,可是正在準備施展什麼神通?」
「九宮秘傳。」雁千惠淡淡地說道。
林娜的臉色立即變得嚴肅起來,她深深地望了雁千惠一眼,道:「久聞九宮試煉之地蘊藏有九大秘傳神通,只可惜今天時機不對,不能領教,異日有暇,一定請教!」
「好說。」雁千惠依然淡定從容。
「哼!」林岳目光不善地瞪了雁千惠等人一眼,慢慢地回到了林娜的身邊。
「告辭了!」
林娜輕輕一拉林岳,兩個人騰空躍起,駕起劍遁便向來的方向飛去。
待到那兩個人去得遠了,眾人的心情也總算是放鬆了一些,畢竟誰也不願意莫名其妙地與蜀山劍宗的這群『劍瘋子』來一場PK,尤其是那些雲水宗弟子,剛才的戰鬥中,倚仗雁千惠的大陣才做到了幾乎是零傷亡的戰損比率,就憑這份人情,雁千惠受到攻擊,他們便不能不管。
誰殺死的,身份符牌便是誰的,領隊的人都不傻,那種昧掉隊員功勞的事情,現在是做不得的。雁千惠打起來的時候蔫蔫的,她以須彌劍陣困住大陣外面的三十餘名九派修士,然後逐個收割,後來將李靜香等人也招呼出來,一起瓜分——留下的修士大多是鍊氣期,容易拿捏,雖然被她們分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