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陸壓道君?」旁邊的瞿九娘半是狐疑半是茫然。
陸壓這個名頭,她在封神世界完成輪迴任務時聽人提起過,但基本屬於「故事」里的人物,不知具體境界,不知有何能力,只聽說在當年的封神之戰中出了不少風頭,乃幾位耳熟能詳的大人物之下的佼佼者。
突然冒出這麼個人物是六道輪迴之主,九娘委實無法接受,在她心裡,六道算得神通廣大,無所不能,覺得應該是三清、阿彌陀佛、天帝這個層次的大人物,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傢伙。
大青根搖晃枝葉,狀似重重點頭:「能從上個紀元存活下來的,哪位是省油的燈?而且陸壓道君乃太古昊天上帝之子,離火之精,知曉不少隱辛,掌握諸多秘法,乃幾位掌教老爺之下一等一的大人物,再說,再說,這麼多年過去,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到了什麼境界,或許接近了『不可知不可論』的道果境呢?小的心裡害怕,不敢與這樣的大人物作對,這才屢次隱瞞。」
「如今老爺進了玉虛宮,得了元心印,背後明顯有掌教大老爺的影子了,小的這才敢冒險吐露。」
他一副居功討賞的模樣,半點沒有以前多次隱瞞欺騙的負罪心虛感,臉皮之厚,讓孟奇嘆為觀止。
「不可知不可論的道果境?」孟奇挑眉問道,這麼一大段話里,他最注意的反而是這幾個字。
大青根進入一種似乎叫做「正色」的狀態:「小的也不太清楚,就是偶爾聽仙人提及,據說是道尊佛祖所在的境界,真正的超脫之境。無法揣測無法描述無法討論,一說就錯,一想就謬的境界,開天闢地可以揣測,毀滅重重宇宙可以想像。倒轉時光,顛因為果,能夠妄想,但對他們不能,所以,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理解無法傷到他們,也無法見到真正的他們……」
「反正按小的理解就是,他們無所不知,無所不在,無所不能。任何矛盾的東西在他們身上都能同時成立……」
大青根仿佛打了雞血,滔滔不絕講了起來,越說越玄乎,聽得孟奇嘴角微抽,似乎面前是一位北京出租車司機……
瞿九娘更是聽得兩眼茫然。
「掌教大老爺接近這個境界了?」孟奇右手握拳,抵在嘴上。
「當然!」大青根一副護主的樣子,「但掌教大老爺背負諸天萬界種種存在的龐大因果,還能被探知。還能被討論。」
孟奇忽然笑眯眯道:「既然掌教大老爺接近無所不知,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你又何必懼怕六道輪迴之主,祂還敢招惹玉虛門下不成?」
大青根頓時語塞,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小的只是玉虛宮外一根小草,掌教大老爺哪會在意……」
「你確定是陸壓道君?以後若被拆穿,就不是某來教訓你了,而是它。」孟奇拍了拍手背上的雷痕。紫色凸出,絢爛欲滴。狀似圓球,然後一枚妖異的血桃探出「半個身軀」。「目光炯炯」看著大情歌,似乎在衡量它有多少「藥用價值」。
大青根嗖得一下往後急退,緊緊貼住牆壁,把身體蜷縮在牆角,哀嚎道:「小的為崑崙看過山!小的為玉虛守過門!向來忠心耿耿!老爺不要拿這種讓人心底發麻的妖孽來嚇小的!確實陸壓道君,絕對沒錯!」
它驚嚇之際,孟奇雙眸一下變得漆黑,道道黯光浮動,人心鬼蜮。
確實是害怕的情緒,沒有狡詐的感覺,腦海沒有浮現別的念頭……孟奇微微點頭,但也不敢肯定大青根是否有秘法能瞞過自己初得皮毛的「元心印」。
「姑且信你一回,下去吧。」孟奇將小桃子拍回雷痕。
大青根貼著牆快速挪動,轉眼就閃出了密室之門。
等到秘門關上,瞿九娘才道:「真是所謂的陸壓道君?」
「只是有一定可能。」孟奇頓了頓道,「釘頭七箭書就是他的標誌法寶之一。」
「釘頭七箭書?害了玄壇真君的釘頭七箭書?」瞿九娘倒吸口涼氣,「這玩意詭異難防,是我見過最可怕的詛咒之法,若六道是靠它抹殺,確實無法阻止……」
「以後有機會找那隱秘道門試試,或許能窺出更多事情。」孟奇不由自主想到玉虛宮內碰到的兩位宗師,他們用的是玉虛一脈的功法,但女子曾經目攝白芒,仿佛能定住自己的元神與肉身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