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三十分。
丹江市醫院。
周炳權被推進了手術室,進行緊急搶救。
「呼~」
至此,陳狗剩才長長鬆了口氣。
六點鐘的時候,周炳權被秦風踢碎卵蛋,疼痛難忍,近乎昏厥,陳狗剩不敢怠慢,第一時間開車將周炳權送到了丹江市醫院。
周炳權的侄子周濤提前找人給醫院打好了招呼,醫院做好了手術準備,周炳權一到醫院便被送進了手術室。
「周老大,我去處理一下傷口。」
暗自鬆了口氣後,陳狗剩沖一旁的周濤請示道,眼中充斥著敬畏和恐懼。
周濤是典型的東北大漢,有著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壯得像頭小牛犢子,臉上有一道兩寸長的刀疤,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猙獰,尤其是他那雙眼睛,是一對三角眼,目光陰森而駭人。
他僅僅是站在那裡,便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
不光是陳狗剩,周濤身後那些馬仔小弟,望向周濤的目光也充斥著敬畏。
「我讓人陪你去。」
周濤一臉陰森地盯著陳狗剩看了幾秒鐘,直到看到陳狗剩有些發毛後,才緩緩開口,語氣陰沉,聲音嘶啞。
咯噔!
耳畔響起周濤陰沉的話語,望著周濤那副要吃人的模樣,陳狗剩嚇得心頭一顫,兩腿都有些發軟。
身為周炳權的狗腿子,他了解周濤,知道周濤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他曾聽說,周濤有一次殺人,連眼睛都沒有眨,那感覺跟宰了一隻雞沒有什麼區別!
而此刻,他聽出了周濤的意思:在周炳權的手術結果出來之前,陳狗剩不能離開醫院半步!如果周炳權沒事,那一切都好說,反之,陳狗剩要吃不了兜著走!
「謝謝周老大!」
儘管陳狗剩已經判斷出了周濤的打算,但他不敢有任何意見,甚至都不敢表現出來,而是彎著身子道謝。
「你們兩個帶他去處理傷勢。」周濤扭頭,指著站在最外圍的兩名馬仔,下達命令。
「是,老大!」
兩名馬仔第一時間領命,然後一臉不善地陪著陳狗剩去處理傷口。
一個小時後,陳狗剩簡單處理了傷口,半張臉包著紗布,重新回到了手術室前。
所謂簡單,是因為他的傷勢雖然不致命,但也很嚴重,顴骨碎裂,顳頜關節嚴重受損,將影響今後咀嚼、吞咽、語言及表情,按照醫生的意思是要在清洗完傷口後,要給他做一個小手術,然後住院治療。
陳狗剩一千個一萬個願意這麼做,但他不敢,他必須要等到周炳權的手術結果出來後,再考慮做手術的事情。
十點半的時候,手術室的大門被推開,主刀醫生在幾名助手的陪同下,滿頭是汗地走了出來。
「醫生,我叔沒事吧?」
周濤見狀,第一時間上前詢問,而陳狗剩和周濤的手下則是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主刀醫生。
「經過我們緊急搶救,傷者已脫離了生命危險。」
主刀醫生聞言,看著凶神惡煞的周濤,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他有些心驚膽戰地開口,言辭有些含糊,典型的報喜不報憂。
因為,他怕,怕說出實情之後,周濤會怪罪於他。
「什麼叫已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問你,我叔現在什麼情況?!」
果不其然,周濤對於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他上前兩步,吹鼻子瞪眼地衝著主刀醫生吼道,吐沫星子噴了主刀醫生一臉。
「傷者的兩個睪~丸都破碎了,今後將失去生育能力和性~功~能,對此,我們深表遺憾。」主刀醫生滿頭是汗地開口回應,心臟仿佛要蹦出嗓子眼一般,心跳快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
雖然他知道,以周炳權的傷勢,即便全球在這個領域最頂尖的專家也無能為力,但他也明白,眼前這群人都是不講理的主,哪會聽他解釋這些?
為此,他索性不說這些,而是道歉。
「你的意思是沒能處理好我叔的傷勢?!」
雖然主刀醫生已經被卑微地道歉了,但是周濤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