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我不會介意的,宇文公子無論是內功還是琴技,都在我之上,自然用鳳琴才能如虎添翼,為了大局著想,我也不會這般小氣的。」
說罷,阮飛河便安慰似的拍了拍皇甫雲的肩膀,隨後也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留下二人相對著尷尬傻笑。
「其實,你不必如此破費,九罪閣的酒,可不便宜!」皇甫雲笑道。
宇文異說道:「我現在吃穿住都在桃花山莊,用我自己的銀子買幾壇酒又算得了什麼。」
阮飛河再回來時,懷中已經多了一把風琴,她抱著鳳琴走到宇文異面前,能看到宇文異使用鳳琴,她莫名的覺著開心。
「何必跑這一趟呢!」宇文異柔聲道。
「既然決定要恩怨兩清,重新開始,自然要有些儀式感才行!」說罷,便把琴遞到宇文異面前,「宇文公子,鳳為雄,凰為雌,現在物歸原主了。」
「好一個物歸原主!」宇文異接過鳳琴,憐愛的撫摸著,對著阮飛河感動的一笑。
「真是個琴痴!」阮飛河看他撫摸著鳳琴就像撫摸心愛的女人一樣,不禁感嘆一句。
隨後,宇文異眼神真摯的看向皇甫云:「你比我年長,我可不可以叫你……雲大哥?」
皇甫雲笑道:「管我叫雲二哥的倒是不少,叫我大哥的你還是頭一個,聽著怪舒坦的,那我,就喚你一聲異弟?」
阮
飛河一臉嫌棄的說道:「你們兩個別兄來弟去了,聽著怪彆扭的!」
「我看我還是直接叫你宇文好了!」皇甫雲笑著拿起一壇酒,「來,我們喝酒!」
宇文異也拾起一壇,輕輕地撞了上去:「好,不醉不歸!」
一人送酒,一人獻琴,算是徹底的解除了宇文異和皇甫雲之間的隔閡。
這頓酒後,二人也便成為了好友。
酒過中旬,三分醉意,三人坐在地上,倚靠在床邊。借著酒勁,宇文異問道:「佳人已逝,芳魂難尋!雲大哥,你身邊的美人又這麼多,月柒姑娘、香燕姑娘、邱婛弱邱姑娘,還有阿阮姑娘,每個都是貌美如花,你也快而立
之年了,沒想過成家嗎?」
「我已經是有妻子的人了,何以再度成家!」
「但是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和鳳綾羅並沒有禮成,又無婚書,何必為難自己呢!」
「佳人已逝,逝世於心,若你深愛一人,定能夠感同身受!」皇甫雲沉聲道。
似是想到什麼,宇文異的眼神也露出幾分痛苦來。阮飛河坐在二人中間,滿面緋紅,也有幾分醉意:「鳳綾羅去了以後,他呀,就跟丟了命一樣!多情之人一旦有了情,便最為痴情,就是鳳綾羅的人頭,他也一直留到腐爛
到不能再腐爛才給燒了,還做成了玉佩貼身戴著!你想讓他再娶,倒不如讓他出家當和尚更容易些!」
宇文異也自是聽說過鳳綾羅的人頭被曼陀羅宮送回來的事,但是皇甫雲一直留著讓他感到很驚詫:「燒了做成玉佩?你不把她安葬嗎?」
「安葬了,就是放下了,可我……放不下!」說著,皇甫雲拿出胸前的玉佩,輕輕地撫摩著,「她的骨灰就裝在這塊玉佩里,永遠都不會再腐爛了,她也永遠都會陪著我!」
「讓她入土為安吧,我們一起努力修煉,早日殺了白之宜,給她報仇。」宇文異正色道,「你也該到忘記她的時候了!」皇甫雲默不作聲的把玉佩塞回衣襟,隨即轉移了話題:「宇文,現在一世葬的修煉者中,就屬你最努力了,連阿阮姑娘都加入了一世葬,所以,我也決定了,我要去找毒花
。」
「可你的身子……」
「就是因為受了內傷,才是出發去找毒花最好的時機。否則,又耽擱我修煉內功,又誤了去找毒花的時間!」
看到宇文異仍有些擔心,阮飛河說道:「你勸不動他的,到時候只需要我的一張人皮面具喬裝一番,就不會被曼陀羅宮的人盯上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皇甫雲笑道。
宇文異也知道阻止不了,便問道:「什麼時候走?」
「等三弟修行結束,我便出發。」皇甫雲仰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