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抬頭,猩紅雙眸看向紅衣大祭司,一拳便打向他的腹部。
無論如何,陸長生都不會坐以待斃。
他總要尋找任何可能的機會,去重傷敵人。
哪怕自己受再重的傷,只要給他一次機會,倒在地上的就是他的敵人。
只是這一次,他的敵人太過於強大,強大到沒有給陸長生任何機會。
紅衣大祭司手往下一壓,一股元氣帶著強力便將陸長生的拳頭壓下,重重地打進了泥土之中。
「哦,原來還是重瞳啊!」
「怪不得你能這般妖孽。」
「呵呵,你們漢人啊,不信造物神,偏信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什麼重瞳本身無敵路何須再借他人骨。既然無敵,那麼我就毀了你們的信仰,滅了你們的子虛烏有,看你們如何無敵。」
紅衣大祭司一掌打在了虛靖的手臂上,虛靖悶哼一聲,手中的驚雷木便掉落在地。
「張朝陽還真是捨得啊,將龍虎山的鎮山之寶都給你了。」
「你是張朝陽的兒子,還是孫子呢?」
虛靖朝紅衣大祭司吐出一口血水,「我是你爺爺!」
紅衣大祭司微微側頭,避開血水,不以為意地說道,「我的爺爺,死了很多很多年了,其實我也很想他啊。」
「可惜,你不是我爺爺。」
「可惜,你嘴再硬,也馬上就要死了。」
「只是可惜了這驚雷木,它能幫你引下天雷,現在這天罡正法就徹底失傳了哦!」
紅衣大祭司手在空中一抓,一股玄奧之氣覆蓋在驚雷木上。
驚雷木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無能為力地飛到了紅衣大祭司的手中。
「嗯,不愧是龍虎山的鎮山之寶,不愧是道門的靈物啊,怪不得你這麼年紀輕輕,就能引發天地異象,修成了九雷天罡正法,原來這驚雷木還真有這等神奇的功效。」
「所以,我還是先毀了這驚雷木吧。」
紅衣大祭司將手指在蛇形權杖上一點,便有一滴鮮血落在上面。
隨即蛇形權杖如同活過來一般,張口就咬在了驚雷木上。
一股腥臭的氣息傳來,有咔嚓的聲音作響。
虛靖面如死灰,大聲叫著,「不要!」
紅衣大祭司一腳踏在了虛靖的背上,「要的,這肯定是要的。」
「你看看吧,你的驚雷木斷了,你的道心是不是也斷了呢?」
「是啊,你們龍虎山的鎮山之寶,你們道門的靈物毀在了你這個天才手中,是不是有深深的無力感,是不是有深深的絕望感,是不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虛靖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紅衣大祭司看著形容枯槁,可是他腳下的力氣卻如同大山一般沉重,讓虛靖根本就站不起來。
於是虛靖只能將手插入泥土之中,發出不甘的咆哮聲。
紅衣大祭司轉頭看向陸長生,「我還是大意了,讓你多活了這麼多年。」
「陸長生,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存活了六年。你竟然在幽州活了六年,而秦綱他們,瞞得我好苦啊。」
「上次皇上還和我說,經過他這一番整治,在北莽的境內,現在已經沒有貪官污吏了。我說他還是想得太天真了。一千多年來,經歷了這麼多朝代,其中不乏明君清官,可是貪官從來就沒有滅絕過。」
「因為只有是個人,就會有欲望,就會有貪念,就會忍不住將權利變成私利。就會欺上瞞下,就會中飽私囊。現在我才明白,秦綱、孫立均他們其實早就知道你的事情了,他們將離陽城報了個瘟疫封城,竟然讓所有人都相信了。」
「其實要將這件事情破解,太簡單了,朝廷只要派一個人去離陽城,就能識破他們的局,就能早早地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