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化田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哦,你當我是被唬大的?」
「虛靖,我承認你膽子大,敢過來挑釁我。我給你個機會,將你的人叫出來,看一起上能不能殺了我?」
「這個機會我只給你一次,如果你不能成功,那就將人頭留下就是了。」
虛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說過的,我是大漢遠征軍的使者,不是來挑事的,也不是來找麻煩的。」
「我叫他們都散了,以示我的誠意。」
虛靖手一揮,有破空之聲響起。
周邊有風聲吹動,卻不見其他響聲。
虛靖尬笑一下,「你看,都已經走了,以你的武功,應該能察覺到沒有人在周邊的。」
宇化田有些玩味地看著虛靖,「虛靖,你的花樣玩夠了吧?」
「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沒有,如果沒有的話,那就讓我來見識一下你們龍虎山的手段。畢竟當初張時修殺了我們北莽紅衣大祭司,這可是北莽很多人心中的刺痛。」
「我自認為資歷和武藝都比不上張時修,但是和你這個龍虎山的天下行走較量一下,殺了你,也算是一種復仇吧。」
見宇化田咄咄逼人,無論如何都要和自己動手,虛靖說道,「宇化田,其實我和你無冤無仇,而且這一次我過來,是來幫你的。」
宇化田眉頭微抬,「幫我?」
「虛靖,你當真以為你憑藉幾句花言巧語就能騙到我?你當真以為我受傷了就拿不下你?」
「你不是張時修,你也不是武王,我要拿下你還是有些把握的。」
虛靖一聽,就將半截驚雷木插進腰間,閉上眼睛,張開雙手,朝天說道,「宇化田,我一片真心來尋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你卻一定要執著於殺我。」
「唉,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來吧,你動手吧,死在你手裡,我也死而無憾了。」
宇化田越發疑惑不解,他從高松洞穴中出來不久,就察覺到有人暗中在窺探自己。
窺探之人本事極高,隱藏得很微妙,讓他無法尋到蹤跡。
於是他故意往偏僻處走,到了這荒無人煙之地以便將他解決,以免生出後患來。
因為敢窺探、跟蹤他的人,一定是他的敵人。
尤其是宇化田也不敢保證,這個跟蹤之人是否知道他隱藏高松之處,如果真的察覺到了,那麼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高松這個老賊,知道得太多了,無論落到誰的手中,對宇化田來說,都將是一場災難。
宇化田準備殺人滅口,唯一拿不準的是,這一個窺探、跟蹤之人到底是誰,到底有多少人?
不知道是聞太師的人,還是丞相荀懿的人,或者是其他敵對勢力的人。
畢竟宇化田在北莽樹敵太多,什麼樣的人都有可能。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跟蹤之人竟然是大漢的道士,龍虎山的天下行走虛靖。
這樣一個人,按理說此時應該在大漢,應該藏在龍虎山一個隱蔽的地方,不會露面。
誰又能想到,這麼一個人,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而且還口出狂言,說自己是大漢的使者。
在被自己識破之後,這個虛靖又做出一副任殺任剮,悉聽尊便的模樣,越發讓宇化田摸不著頭腦了。
如果說單打獨鬥,虛靖說的沒錯,宇化田的確受傷了,而且傷勢不輕。
虛靖的武功很高,自己還真沒有把握能殺了他。
這個時候虛靖要是想跑,宇化田是不準備追擊的。
因為那會中了虛靖的詭計,落入他的陷阱當中。
只要虛靖還在上京,還在北莽,以宇化田的勢力,以宇化田的能力,想要盯著一個人,將他挖出來,應當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