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長生的聲音,孔瑾、鄧天麒、虛靖都沉聲喊道,「請聞太師赴死!」
話音落,硝煙起。
八根火柱從絕龍嶺四周矗立起來,在煙霧繚繞中顯得格外耀眼。
聞太師連忙退到中間,橫掃金鞭,磅礴的金光將襲來的煙霧逼退。
雖然逼退了煙霧,可是聞太師知道,如果不能從這絕龍嶺中離去,恐怕凶多吉少。當下,他選擇北方,驅趕墨麒麟,向前發動攻擊。
其實,最弱的方向應當是孔瑾所守的方向。
只不過孔瑾詭計多端,那邊煙霧和火光最為強烈,讓聞太師靠近不得,只得另外選擇脫身的方向。
北邊,正是陸長生所守,只見他站在離火柱一丈的距離,神色凝重,看到聞太師強行往這邊衝來,立刻將火石點燃,熊熊烈火帶著滾滾煙霧襲向聞太師。
與此同時,陸長生手中的霸王刀持續輸出,一刀接著一刀,紅芒攜帶著刀罡之氣伴隨著煙霧,襲向聞太師。
聞太師一面揮鞭抵擋陸長生的攻擊,揮散襲來的煙霧、火光,強行到了離北邊火柱三丈的距離,這時他看到前方怪石嵯峨,槎枒似劍,橫沙立土,重疊如山,耳邊響起了聲音,仿佛如江聲浪涌,有如劍鼓之聲。
好個聞太師,藝高人膽大,雖然感受到前方殺氣騰騰,依舊義無反顧地沖向前方。
只要打開一個缺口,就能破了這個所謂的八卦陣,就能殺了這四個大漢的精英。
這四人,一個是遠征軍的主帥,一個是遠征軍的軍師,一個是蜀國的頂樑柱,一個是道門的傳承。
殺了他們四人,大漢根基則斷,傳承則斷。
北莽帝國就再無後顧之憂。
聞太師又向前衝殺了一丈的距離,正要揮鞭將北邊的火柱給打碎,前方突然有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鋪天捲地而來。
在狂風之中,有刀罡之氣,有濃郁的煞氣,更有火光激射而來。
聞太師不敢托大,一邊揮舞著金鞭抵擋,一邊緩緩後退,又回到了絕龍嶺的中央。
鄧天麒看著陸長生光靠一根火柱就擊退了聞太師,頓時大喜,「長生,好樣的!」
「秀才,你這陣法果然厲害啊,可有什麼講究啊。」
虛靖在一旁說道,「天麒,你這話問得,怎麼能讓聞太師知道我們陣法的秘密呢?」
「要是聞太師知道了陣法,想出了破解之法,我們怎麼能困住他,又怎麼能殺得了他?」
孔瑾摸著下巴鬍鬚,眼眸中露出些許驕傲的神色,「說出來也無妨,這個陣法驚世駭俗,千年以來就沒有人破解得了。哪怕連我,都只知道擺陣,而不知道破陣之法。」
「如果今日聞太師能破得了這陣法,那也只能說是天意了。」
「這個陣法名為八陣圖,又稱為八卦陰陽陣。此陣按遁甲休、生、傷、杜、景、死、驚、開。每日每時,變化無端,可比十萬精兵。」
「這一次,劉艷從北莽得來消息,我又特意在陣法中加了些變數,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生生不息。只要聞太師進入陣中,我有把握能將他困死。」
鄧天麒嘖嘖稱奇,「秀才,都說你是長生的副將,你可是實打實的福將啊。你不僅有三寸不爛之舌的神功,還有這十萬精兵的陣法,有此陣法,聞老賊今日必死無疑。那我們就可以悠哉悠哉看好戲了。」
孔瑾說道,「王爺,不能大意啊。」
「聞太師不是尋常人,他本來就武藝通天,幾近無敵。又從那北莽深淵中得到了神秘力量,打得我們措手不及,死傷慘重。」
「為了對付他,我可是謀劃許久了。還特意從湘州衡山祝融峰去取了八根火石過來,在這絕龍嶺布下大陣,就是想要在今日困殺聞太師,以絕後患。」
「你們可要守好陣眼,不能出任何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