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長大了啊!」
孔瑾摸了摸鬍鬚,眼眸中露出欣慰的神色。
「關聖帝辟邪,過五關斬六將,一路斬妖除魔,那可是從高祖時就流傳下來的說法,想不到陸長生離開長安,離開大漢這麼多年,還記得這些傳承。」
「可惜我當時去送鐵蛋去了,沒有看到當時的一幕,想必那個婦人應當很感激吧。」
呂文長說道,「秀才你當時沒有看到,不僅鳳四娘感動得痛哭流涕,那周邊圍觀之人也紛紛跪拜在地,口中稱『關聖帝』顯靈。」
簫良在一旁說道,「別說他們了,就是我在一旁看著長生裝扮成關聖帝的模樣,我都感覺到仿佛關聖帝站在我的面前一樣。大刀闊斧,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神鬼莫近。」
「還別說,長生給鳳四娘的孩子祈福,那些原本猶猶豫豫是否要加入我們遠征軍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許多。」
孔瑾臉上露出的得意的笑,「那是自然!」
「這可是遠征軍啊,武王當年傳下來的遠征軍,會變成越來越多人的驕傲,越來越多人的期盼。」
簫良說道,「秀才,我知道你急著徵兵的原因,可是你這般征一個兵就發一擔糧食,十兩銀子的做法,可把從流沙郡中大戶中找出的銀子都花光了啊。」
「接下來,要花銀子的地方還很多,還有軍餉要發,你拿什麼發給大家?」
孔瑾眉毛一抬,「花銀子?」
「接下來的日子,可是其他人給銀子給我們了,哪裡還輪得到我們花銀子。」
「對了,你們可和長生說清楚了接下來的行程,我方才走得急,還沒來得及和他詳說。」
呂文長說道,「說清楚了。」
「長生沒有反對,只是說苦了流沙郡的百姓。」
「等以後打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好生補償他們。」
「簫良,你的真的捨得放下你的族人,跟著我們去那萬里無邊的荒漠?你可知道,這一去,說不定就再也沒法回來了。」
簫良正色說道,「從我中舉之後放棄在北莽當官開始,我活在世上便如同行屍走肉,現在有一個改天換地的機會,我怎麼能不好生把握住呢。」
「長生可是說了,秀才你有王佐之才,文長你有大將之風,而我簫良,則有治國理政之賢啊!」
孔瑾伸出大拇指,「天下才氣,八斗歸我,一斗歸你簫良,剩下一斗世人均分。」
三人哈哈大笑起來,對即將到來危機似乎不以為意。
該來的總會來,沒有什麼苦難是過不了的。
……
蜀中,蜀王府。
蜀王鄧天麒坐在位置上大口喝酒,唐陰和唐陽站在兩旁,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言不發。
老王爺鄧驍正在發脾氣,將沙盤都一腳給踢翻了。
「我早就說了,那北莽賊子詭計多端,絕對不可信,兵馬絕對不可離開天河險境。」
「為了此事,我還特意上書給朝廷。可是呢,劉寰就是一頭豬,兵部尚書也是一頭豬,蔡游、童戩、汪衛等人連豬狗都不如。」
「他們竟然信了北莽的鬼計,真的領著大軍北上,去收復天河以北八百里疆域。這些豬啊,但凡有個腦子也能想得到,都吃進肚子裡的東西,能白白吐出來嗎?」
鄧驍氣得臉都漲紅了,「一個個都沒有腦子!」
「天河守不住,連臨安城也白送了。奇恥大辱啊,比當年的土木堡之戰還要恥辱一百倍。偌大的一個京城,竟然交給一個神棍去守衛,還信了他的所謂六甲神兵奇陣。結果耶律雄基一刀就殺了進來。」
「太皇太后領著皇族,跪倒在皇宮門口,送上投降國書和玉璽。從那一刻開始,大漢就亡了,什麼都沒有了!」
「大漢沒有了,皇族沒有了,我們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