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瑾與蕭良正在眉開眼笑地接待唐陽。
「老唐啊,你這一次過來挺實誠啊,帶來的這些東西都是我們急需的。」
「你沒有去先看你弟弟,先來把東西交給我們,你果然是個有大格局的人。」
「來,我先敬你一碗。」
唐陽端起酒碗,跟著笑道,「有二夫人在,我弟那點傷不成問題的。」
「再說了,我的獨門暗器霹靂火還給了他幾枚,加上他的輕功,逃命是一把好手。」
「對了,我和你們說啊,這些糧草和兵器,可都是郡主用自己的銀子準備的,你們可得省著點用,別讓北莽軍給糟蹋了。」
蕭良拍著胸膛說道,「唐陽你放心,這些糧草,絕對不會浪費一顆;這些兵器,絕對都會用在殺北莽狗賊的身上;這些軍餉,絕對會發放到位。」
「我也知道你的擔憂所在,在軍中,趁著戰亂,剋扣軍餉,盤剝撫恤銀子的事情時有發生。可是我向你保證,在我們遠征軍中,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唐陽有些好奇了,「我們蜀中也算是紀律嚴明,上下一心的,可是人總有貪心,總有貪慾,白花花的銀子過一趟手,雁過拔毛,怎麼都要留一點的。」
「蕭良你是如何保證每一分銀子都發放到位呢?」
蕭良拿出一本冊子,「唐陽,你看啊,這是我們遠征軍的花名冊,裡面記載了每一個兄弟的等級,以及可以領到的銀子。這第一步,我們就做到了賬目清晰,有據可查。」
「第二步啊,根據孔軍師的建議,我們在軍中還設了督查官,專門督查軍中的內部事項,尤其針對這些貪污、剋扣之時。還接受舉報,讓貪腐無處遁形。」
「第三啊,我們懲處力度很大,一旦發現了貪污、剋扣軍餉之事,輕則五十大板,重則直接砍頭。你想想,連兄弟們的血汗銀子都敢貪,這樣的人留著幹什麼?」
「上一次,大邑的都頭王大偉貪污了五百兩銀子,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都頭啊,就敢如此喪心病狂,貪得無厭。哪怕他是大邑的世家子弟,哪怕是當地鄉紳過來求情,長生依舊是當著眾人的面將他的人頭給砍下了。殺雞儆猴,再也沒有人敢動這些壞心思。」
唐陽眼中露出欽佩的神色,「你們遠征軍做事,雷厲風行,殺伐果斷,怪不得能打勝仗,怪不得郡主對你們高看一眼,將自己的體己銀子都補貼進來了。」
孔瑾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了,「你瞧瞧,你這話說的,郡主可說了,蜀軍和遠征軍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的。」
「郡主對我們遠征軍這麼上心,對長生這麼上心,我們遠征軍做大做強了,也還是郡主的。」
唐陽說道,「希望如此吧。」
「現在老王爺被聞太師牽制住了,漢中完全陷入了焦著之中,誰也不敢鬆一口氣,誰也不敢輕易退後一步。漢中打不開局面,希望你們遠征軍能在這邊有所突破啊。」
孔瑾對唐陽說道,「因為北莽耶律尚福領著十萬大軍前來攻打,我們前期的戰術是避其鋒芒,守城為主,偷襲為輔。」
「上次我們偷襲,殺了北莽不少人,又燒了他們的投石車與龜頭車,算是小勝一陣。」
「現在啊,我們不準備繼續守了,而是準備要大規模進攻耶律尚福了。」
唐陽不解地問道,「你們只有區區三萬兵馬,如何能與耶律尚福十萬大軍正面對決呢,還要大規模進攻,你們哪來的底氣?」
蕭良在一旁說道,「這底氣啊,是長公主給的。」
唐陽一驚,「長公主劉秀珠領兵來蜀中了?」
孔瑾摸了摸鬍鬚,「長公主的確來蜀中了,她人已經到了涪陵城,她的兵馬還在外圍。」
「耶律雄基正在恩施圍困左達開的兵馬,長公主悄然來到了我們涪陵,霍無缺也繞道前來。我們準備裡應外合,打耶律尚福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