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望湖慈祥的笑著:「每天就是吃吃飯,遛遛彎,閒暇時聽妙慧法師聊聊不用像是廖總一樣還要操心工作,當然好了。我現在心情平和,學會了享受生活,廖總也應該來試試。」
「這樣呀。」廖忠嗤鼻,嘴唇微抬,微仰頭俯視王望湖,姿態凌人,還口出穢語,「嘖,那你這老王八,伸出頭來我看看,來打我呀!」
不僅僅在言語上挑釁王望湖,廖忠前走幾步,剛剛好停在還十分欠打的側過頭,張狂又無賴的將自己的右臉迎向王望湖。
王望湖內心翻湧的殺氣,將臉上的笑容凝固住,整個人氣質十分恐怖,就像是深夜嘴角掛笑的紙人,陰鷲駭人。
笑容消失,仿若瞬移,王望湖眨眼間便緊貼門檻,面無表情的盯著廖忠的脖子,如同動物園中被困在防彈玻璃後的猛獸。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勿動凡心,王施主再動殺氣,十年靜修,功虧一簣。你廖施主也請端正些,不要再挑釁王施主。」
大悲寺主持妙善無奈的嘆了口氣,一跨步,走出大悲寺,緩緩推開廖忠,擋在兩人中間。
明明妙善比廖忠矮一個頭,也不是煉體的異人,但廖忠還是乖乖的被妙善推出兩三步。
王望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無悲無喜的說道:「廖總這次來,究竟是要幹什麼?」
廖忠哈哈大笑:「我專門來看看你,見你還出不來,我就放心多了。」
王望湖若真是能出得了大悲寺,說明他已經徹底遁入空門,了無牽掛,那還真麻煩了,廖忠就真沒什麼法子能招攬一個無欲無求的僧人。
廖忠上下掃視王望湖:「大悲寺並不禁止人修行,練功,王望湖你的手藝應當沒落下吧。」
王望湖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對:「你到底要幹什麼?」
廖忠圖窮匕見:「我來招攬你,招攬你成為我的臨時工。」
「···,哈,哈哈哈!」
先是沉默,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後王望湖肩膀抖動,最後仰天大笑。
笑夠後,王望湖終於挺直身子,變回了那個試圖造神奪運的竊國大盜,桀驁的說道,
「廖忠!你以為關了我十幾年,獅子就能變成和你一樣的狗嘛!」
被王望湖貼臉嘲諷,但廖忠並沒有生氣,他是哪都通的大區負責人,若真是像表面一樣是個粗漢,趙方旭怎麼可能放心他主持華南大區工作的同時,還讓他負責暗堡的研究工作。
「獅子,你還當自己是獅子。」廖忠捉住王望湖的字眼,「看來你還有點人性,沒把獅會給忘了,獅會可是被你坑的夠嗆。」
出了一個竊國大盜,原本老老實實,行事低調的獅會進入哪都通的視線,如唐門一樣,一言一行皆被關注,研究。
也和唐門的殺人機關一樣,獅會的三件法器也被重點盯防,凡是有可能練成采青絕藝的弟子都被設立了檔案。
他們可能沒犯案,但是既然他們掌握了如印刷,火藥這樣敏感的技術,自然要被監視。
尤其是獅會明知王望湖的企圖,隱瞞不報,罪加一等。
被官方嚴防死守可不是好事,多少商鋪因此而破產。
想過當王,王望湖當然明白這些事,他冷然道:「那都是你們幹的好事,干我何事。」
廖忠說道:「你輸了,所以你欠他們。你師弟也算夠意思了,把你藏了這麼多年,這幾年對你也沒什麼怨言。」
「······」
王望湖沉默,廖忠就站在寺外耐心的等他的回答
沉默許久的王望湖忽然開口:「放我出去,就不怕我再亂來。」
廖忠說道:「既然當臨時工,肯定是要上手段的,還有今時不同往日了,你這頭老獅子還真不一定翻得了天。」
王望湖冷哼:「殺你是足夠了。」
廖忠拍了拍旁邊的老梁:「我帶了保鏢的,再說了還有妙善主持在,你想做他的『弟子』。」
『弟子』二字,讓王望湖頗為忌憚,哼哼兩聲沒再槓嘴:「我要收拾幾件衣服。」
廖忠說道:「我等你。」
「提醒你一下,咱們哪都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