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這一天的江陽城,異常的繁華。
李鋒和趙夢雪兩人,便是身處在江陽城最繁華的寶來橋邊、水井溝旁。
寶來橋上,到處人頭攢動,遊人如織。北側有無數的攤販,有擺刀、剪、雜貨的,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南側則有很多的遊客三五成群,憑著橋側的欄杆,或指指點點,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隻。
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拉貨的,有推獨輪車的
寶來橋西邊和大街相連,直通往水井溝。
水井溝大街的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和各式青樓。街道兩邊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以水井溝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店鋪中有賣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的,也有專營醫藥門診、大車修理、鏢局押送的,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首還扎著「彩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坐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背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這讓李鋒想起了一首古人的詞來: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去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楹羅綺,竟豪奢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夸。
「此時的江陽城,可一點也不比詞中的錢塘差呀!」
看著眼前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盛景,李鋒感慨道。
而一旁的趙夢雪,見了這繁華熱鬧的景像,更是歡呼雀躍,高興非常,畢竟她雖然是修仙之人,但正值豆蔻年化,喜歡熱鬧,跟一般的少女無二。
兩人一塊在街道中這瞧瞧,那看看,看見好吃的吃上幾口,好玩的玩上一把,倒也十分地快樂逍遙。
到了後來,兩人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中間一老一少在賣藝表演,兩人正好也走的乏了,便也停了下來,圍在旁邊觀看。
只見那老者大約五六十歲,臉上全是皺紋,寫滿了歲月的痕跡,手中拉著一把二胡,拉著下江南的曲子而那少者是一名美麗的女孩,年紀與趙夢雪相仿,跟眾人說了句:「小女子初來貴寶地,獻醜唱上幾句,希望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借錢捧個錢場」後,便和著老者的二胡聲唱了起來。
少女的聲音婉轉動聽,令李鋒聽得如痴如醉,忘記了身在何方。直到一曲結束,少女端著個銅盤繞場經過李鋒討起彩錢時,李鋒才回過神來,忙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塊碎銀,放在了那銅盤之上。
碎銀落入銅盤後,發出「叮噹」一聲好聽的脆響,驚得那少女吃了一驚,征了一下,然後才誠惶誠恐地對李鋒說道:「謝謝公子!」
這也怪不得少女會失態,因為之前眾人給的,大多都是一兩個銅板,偶爾有大方的,也不過給個十文八文錢而已,像李鋒這樣大方,一給就給好幾錢銀子的人,那可真是稀有。
李鋒旁邊的趙夢雪見了這一幕,卻並沒有感覺吃驚,因為她知道,李鋒在進入門之前,過的也是流浪的日子,所以對有同樣經歷的人,肯定會有同情之心。
想到這裡,趙夢雪也跟李鋒一樣,取出一塊二三錢的碎銀子,放在了少女遞過來的銅盤中。
那少女剛剛才吃了一驚,這會見李鋒旁邊的趙夢雪同樣也出手闊綽,不由得更加驚喜,連連向趙夢雪道謝不已。
要知道,今天光是李鋒和趙夢雪給的賞銀,就夠她們平常一天的收成了。
想到這裡,少女道謝的同時,也不禁地向李鋒和趙夢雪多看了幾眼。
趙夢雪還好,一看身上的漂亮衣裳和超然氣質,就知道是富貴人家出身,給那麼多賞銀自然也正常但看李鋒,卻是一身的粗布衣服,甚至比自己穿得還差,卻怎麼也如此大方?
還有,這兩人一人富貴無比,一人卻是平常至極,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