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誼?」
楊德福冷笑一聲,神情中多是不屑。
他像是看螻蟻一樣,看著眼前趙乾冶的部下。
「你們趙大人都要圍剿我了,我上哪裡說去的兄弟情誼?」
「這哪裡是圍剿!」
趙珊珊的爹爹是連忙緊皺起來眉頭,剛是要反駁分明是楊德福的不義在先。
他們只是想救趙乾冶出來,還趙乾冶一個自由罷了。
然而,楊德福卻在此時此刻扭曲事實,誤解他們的來意。
部下們剛是想要辯駁,卻是在與此同時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他們是被楊德福戲耍了!
就在他們剛想要離開的時候,楊德福也意識到了他們的意圖。
只見楊德福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中一樣。
他是抬起手來,要他手下的侍衛把他們團團圍起來。
「哈,你們不是有所求嗎?本大人自然會滿足你們的!」
楊德福此話一出,是所有部下的心中暗叫不好。
這人陰險狡詐,定然是會想一些的損招。
侍衛把他們團團羈押起來,送往牢車上,像是對待犯人一樣對待他們。
部下們是不理解楊德福的做法,而趙珊珊的爹爹還在妄圖勸說楊德福,希望楊德福能夠惦念過往情誼,不要把事情做絕。
哪裡想到楊德福是充耳不聞,只做他想做的事情。
楊德福帶著他們來到了這裡,便是周楚暮和趙珊珊所在的地方。
「這裡,曾經是乾爹住的地方。」
趙珊珊說話的時候,眼神裡面是無限的嚮往之情。
她是想起了曾經的那些歲月,當然,也夾帶著痛苦的回憶。
當時,她正在家裡坐著,看草叢裡面的蛐蛐相互爭鬥。
趙珊珊哈哈大笑,想要回頭喚著阿娘過來,也看一看這樣的景象。
可是她哪裡想到,一回頭,她看見的不是那些會經常跟隨在她的身後護著她的下人們,而是一個個冷麵的士兵。
他們身穿盔甲,眼睛裡面沒有任何堪稱人情的色彩。
而她的阿娘,平時最注重外貌打扮的阿娘,已經被兩個士兵架在中間,披頭散髮的,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阿,阿娘。」
趙珊珊的聲音艱難晦澀的出口。
她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完,面前冷漠的士兵將她擄走。
趙珊珊被戴上了眼罩,被送去的是不知名的地方。
她什麼都不知道,雙耳也只能聽到來自於後面的阿娘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音。
「不!把女兒還給我!」
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呢?
趙珊珊的身體顫抖著,她仍然記得,當她被摘下眼罩的時候,目光看見的,皆是快要成河的血流。
腥氣像是一隻手摁住她的下巴,故意往她的鼻腔裡面塞滿一樣。
她掙扎著,想要擺脫,可是怎麼都擺脫不掉。
她的眼淚從眼眶中滿溢出來,愣愣地盯著這一場,堪稱人間地獄的存在。
趙珊珊終於分辨出來,那血泊之上,是堆積在一起的屍體。
而在這屍體之中,圍著一個跪坐的人。
那個人低著頭,像是喪家之犬一般。
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傳過來,讓趙珊珊偏過頭看去。
趙珊珊後來知道,這個魔頭叫楊德福。
楊德福朗聲說著,好像他完全沒有被眼前的血腥所影響,反而還樂在其中。
「趙乾冶,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好東西。」
那個人是叫趙乾冶的,所以,他才會在血泊之中抬起頭來,帶著仇恨的目光看向楊德福。
楊德福的雙手指向趙珊珊的方向。
「這些,可都是你部下的孩子們!」
們?
趙珊珊僵硬地扭過頭。
她看見了很多個,和她差不多同樣年紀的孩子。
那些孩子哪裡經受過這樣的事情,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