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土就沒過了他的脖子,這大冬天的,土都快被凍住了,可以補腦下東鄉的感受了。
東鄉的呼吸略顯急促,臉也漸漸地紅了起來。
這是缺氧的表現,被土埋了,能喘得動氣就見鬼了。
大概是過了那麼三幾分鐘吧,東鄉看上去就要不行了。
王亮覺得也差不多了,拔出匕首就對著東鄉的腦袋插了上去。
噗呲,巨大的壓強下一道血柱飛快地噴射出來,伴隨著東鄉的嗯哼聲,漸漸消減。
有了上次的經驗,王亮捅了之後就撒丫子往後跑。
可別濺一身血,這大冬天的衣服可不好洗,洗了也不容易干。
東鄉死了,死的很慘。
到死他都睜著眼睛,眼神中是滿滿的恐懼和痛苦。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後悔了,他後悔來到中國,尤其是招惹了一個自己不該招惹的人。
王亮,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獨立團的戰士們看著東鄉,解氣,太解氣了。
這樣血腥的場面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什麼了,他們都是參加過實戰的老兵了,真刀真槍地和鬼子搏殺過,這算是什麼。
隨後戰士們的目光又轉移到了劉成身上,這個叛徒,該死的叛徒。
因為他三番兩次地出賣情報,多少戰友同志犧牲。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聲,所以的戰士都被帶動起來了。
劉成面無血色,他已經無牽無掛了,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的妻兒已經死在日本人的手裡之後,他也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了。
看著王亮把東鄉折磨死,劉成心裡這才舒坦了一diǎn。
「該到我了嗎?這是我應得的。」劉成自言自語了一句,在兩個戰士的押解下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你知道自己錯了嗎?」王亮死死地盯著劉成,問道。
「知道,我背叛了黨,背叛了革命,坑害了自己的戰友,我該死。」
沒有絲毫的狡辯,要是妻兒還活著,劉成或許還會想盡一切手段地活下去。
但是妻兒已經死了,他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還不如早diǎn下去陪伴她們,這是他劉成欠她們娘倆的,還有那些枉死的弟兄們。
「好,你知道就好。」王亮面無表情,緩緩地從槍匣子裡拔出手槍。
裝彈、上膛...
劉成閉上了眼睛,槍斃,比剛才東鄉那個死法要體面的多了,也算是團長對自己的照顧吧。
嘭~
王亮扣動扳機,槍聲響起,彈殼落地。
劉成毫髮無損,這槍是貼著劉成的耳朵過去的。
王亮打偏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玩過千米狙殺的人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還能打偏?
只不過是王亮故意偏離把槍口調整了方向。
劉成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王亮,他不明白王亮此舉是什麼意思。
同樣納悶的還有那些戰士們,團長這是在弄啥?
「剛才的那一槍滅掉的是你內心的罪惡,從此你和獨立團沒有關係了,你走吧,希望你以後走正路,做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讓王亮殺劉成,這事他還真干不出來。
劉成雖然該死,但是知道內情的王亮也有些理解他,理解歸理解,並不代表原諒。
起碼不會讓他在八路軍的隊伍里待了,恐怕他自己也沒有臉待下去了。
看到戰士們不解的眼神,王亮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解釋了。
「我讓劉成走,並不代表我認同他的做法。你們也知道,他的妻兒在鬼子手裡,鬼子用它的妻兒來作為要挾,逼迫他為日本情報機關服務。」
「我們的戰士能經歷皮肉之苦,但是面對親情,真的要冷漠嗎?不,劉成選擇了親情,這無可厚非,在這一diǎn上,我是能理解的。但是出賣自己的同志,這種方式是可恥的!」
「這次的事情是一個教訓,血淋淋的教訓!當你們再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了自己該怎麼辦。我們是軍人不假,但是我們不是冷血動物,我們更不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