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今天晚上我打算帶突擊隊的隊員們去把鬼子的坦克毀掉。不然明天的陣地戰就難打了,在坦克的輔助下鬼子不需要費多大的勁就可以把盧溝橋給拿下。憑我們的火力配備,根本就沒有能力攔截得住坦克。」
幾人坐定,王亮當即向金振中分析了一下當前的狀況,現在獨立營確實處於逆境之中。
如果選擇和關東軍去硬碰硬,絕對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所以必須動腦子,不能光依靠蠻力,很多時候打仗需要動動腦子。
「你的行動我批准了,不過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把方案考慮周全了。」
金振中沒有遲疑,馬上就答應了王亮的計劃。
他相信王亮既然敢提出來,就絕對有能力做到。
倒是王亮對金振中痛快的回答感到意外,這次金叔怎麼連勸都不用勸直接就答應了呢?
本來王亮都準備好了一套說辭來勸金振中,看來是用不上了。
雖說這次炸坦克要比上次深入到敵後摧毀炮兵陣地的任務簡單一些,但危險係數也挺高的。
沒有得力的人手、周全的計劃,順利完成任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聽金振中的話語,王亮感覺他好像認為這是一件水到渠成看似很簡單的事情。
不是吧,金振中真把自己當成神了!
好在王亮的腦海里已經有了大體的行動方案,加上突擊小組的隊員還在,夜色是他們最好的掩護。
現在可以算得上是天時地利人和了。
王亮無奈地搖了搖頭,安排一旁的劉瑞道:「劉瑞,你去把隊員集合起來,裝備什麼的都準備一下,重點是炸藥包,至少要準備二十個,咱們就在零點開始行動。」
「好的,我馬上去辦。」
聽到王亮下達任務後,劉瑞立刻就去忙活了。
在經歷過上次的敵後行動之後,劉瑞喜歡上了這種刀口上舔血的高難度任務。
白天陣地上還是炮火連天,可是到了夜晚卻安靜了下來。
漆黑的夜,靜的壓抑,靜的可怕。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在細菌炸彈爆炸了兩個小時之後,負責守衛宛平城的三連和五連的戰士們的身體狀況都不同程度地出現了異常。
「阿嚏!阿嚏!」
「冷,好冷啊。」
幾個戰士蜷縮在牆角,不停地打著哆嗦。
他們心裡很詫異,現在是炎熱的夏季,即便是在晚上,也是相當悶熱。
可是現在自己卻絲毫感受不到酷暑的炎熱,相反好像掉進了一個冰窖子,渾身冷得不行。
「你們幾個怎麼回事?也發燒了嗎?」
再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五連長皺了皺眉頭,幾個人感冒發燒屬於正常現象。
可是自己一路查哨走過來發現幾乎所有戰士的身體或多或少都出現了病症,這就不正常了。
就連身體素質一向很棒的自己今天也感覺有點頭暈,難道是太累了嗎?
「連長,我頭有點疼,感覺好冷,一點勁也使不上來了。」
一個戰士裹著三四件外套,身體還是不停地打著擺子。
看到連長來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五連長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戰士確實是難受的不行,因為他臉色蒼白,嘴唇都腫脹的發紫。
五連長把外套給戰士又蓋了蓋,安慰道:「睡吧睡吧,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五連長也是野路子出身,沒學過什麼文化。
更不懂醫學知識,他認為人吃五穀雜糧,哪能不生病。
戰士們一般只不過得了傳染性的感冒,多穿點衣服睡一覺發發汗,明天應該就好了。
所以他也沒當回事,更沒有想到去向金振中匯報。
五連長在查完崗哨之後也去休息了。
王海洋的傷並不是很嚴重,魏軍醫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白天跟著打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同樣是累的不行。
到了晚上更是頭暈眼花的,安排完自己手下的幾個弟兄後倒頭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