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去搬到那位鄧公子,那麼誰知道這位老實人會不會給自己算算賬。
南柯低頭看了一眼。
可惜,
自己這身子骨現在好像不是很能打。
「難辦。」
廖必會說罷,回頭看向了門檻,
「你那位...捕頭呢?」
他心裡頭還在斟酌,這捕頭到底該如何處置。
他雖是還沒正經接受縣令的位置,但處置一個觸犯了律法的捕頭,衙門裡也沒什麼人會去為難他。
「誰知道去哪了?」南柯擺了擺手。
周捕頭也算是識趣,不在自己眼前晃蕩也好,否則南柯真怕自己忍不住上去給他來一刀。
「沒了人證,我們想要辦他,就有些麻煩了。」廖必會仔細端詳了一下房間,他打算暫時先把周捕頭的事兒給放一放。
在房裡轉了一圈兒,廖必會輕『咦』了一聲,「奇怪,奇怪,這間房有問題!」
「什麼問題?」南柯垂著腦袋問。
他腦子裡在想,現在出去直接把那位鄧公子給砍了,身邊這位廖大人抓自己的概率有多大。
「你有沒有覺得裡面的溫度比外面稍微涼些?」
廖必會在四處看了看,最終把目光鎖定在了床鋪上面。
南柯也站了起來,並排站在了廖必會身邊,「還真沒感覺到。」
「你是武夫,有血氣護體自然是感觸不到。」廖必會從腰間袋子裡掏出一張黃色符籙往南柯肩膀上一拍,「現在呢?」
「嘶...」
南柯吸了吸氣,感覺周圍像是開了空調一般,明明就門縫有一道口,但涼氣卻像是從四面八方襲來一般。
「還真有。」
南柯抿了抿嘴,聯想起自己看過的各種,猜測道:
「房裡不乾淨?」
「房裡有鬼!」
廖必會直接道,他指了指床鋪上面色猙獰的女人,表情有些複雜的繼續說道:
「在進鄧宅前,我倒是剛剛跟我帶來的兩個捕頭說了說,這世間什麼情況下才會出現鬼魂。」
他頓了頓,面色變得有些複雜,似乎是憤怒裡面夾雜了些憐憫。
「你可知,需要多少怨念,才可使得死人的魂魄不入地獄,而是逗留在人間?」
「多少怨念?」南柯問道。
廖必會沉默了一會兒,「很多很多。」
南柯看過去,剛打算開口,廖必會繼續說道:
「我雖是沒碰見過,但在書裡面看到過相關記載。」
他指了指外面的院子,「這間院子陰氣很重,特別是院子裡面那口枯井,像是個專門匯聚陰氣的器物,久居會使人性情暴戾,還會生怪事。
但就算是如此,這女子死前也必然是有滔天的怨念,才會在當晚直接化作厲鬼。」
廖必會往床塌裡面看了看,在看見盒子裡面的東西後,沉默了片刻,「這人,也是外面那個姓鄧的幹得事兒?」
南柯也看見了裡面那具幼兒的屍體,抿了抿嘴,「除了他,應該沒別人。」
「畜生。」廖必會攥緊了拳頭。
「我也是這麼覺得。」南柯抬頭看了一眼屋頂,先前不覺得,現在總覺得似乎哪裡有一雙眼正在看自己,搞得渾身都有些難受。
「但你現在,是不是先把那女鬼抓出來?」
雖是不像前世那般害怕,但總歸是不自在。
「待會兒她自己會出來。」
廖必會指了指床塌上的屍體,
「她的魂魄現在還在屍體內,但這房裡陰氣如此濃郁,要不了一時半會,她的魂魄就會轉化為厲鬼。」
南柯點了點頭,站著累,又坐回了木凳上。
剛坐下又覺得房間裡面冷颼颼地不自在,站起身,踉踉蹌蹌地走到房門口的台階上坐下。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下面的屍體,南柯頓時感覺心裡頭舒暢了許多。
這屍體相比起鬼魂來說,還真是讓人覺得親切。
廖必會跟了出來,他也不怕鬼,但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