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周捕頭是沒見過廖必會的,也不知道這位就是新任的縣令。墨子閣 www.mozige.com
廖必會側了側身,露出了後面緩緩跟上的南柯。
周捕頭把刀放了下去,南柯先前就跟他說過,會有其他人來支援他們。
當時他對此還是抱有期待,指望自己能夠再抱上另一條腿兒,但事到如今,他倒是對面前這位腿兒沒了興趣。
「發生了什麼?」廖必會在周捕頭面前蹲下來問道。
周捕頭囁嚅了一下嘴唇,臉色有些蒼白,也不曉得是失血過多,還是心裡頭有愧疚,「我...做錯了事兒。」
廖必會伸手在周捕頭幾個穴道上點了兩下,幫他止住血,要是再這麼流下去,命都要丟。
「你確實是做錯了事。」
南柯在外面殺的,都能夠算是江湖人士,這種人在衙門眼裡都不算人。
但他剛剛看了房裡面一眼,周捕頭殺的人裡面,陳佳是家僕打扮暫且不說,但老張可是實打實的普通百姓裝扮。
要是老張家裡有什麼親人到時候去衙門告狀,這可是實打實的罪證。
如若是其他人,倒是能夠直接把案子糊塗辦了,把老張的死推脫到其他人身上。
畢竟這鄧家宅院裡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死人,到時候直接來一個死無對證,誰也沒辦法說什麼。
但廖必會顯然不是那種會糊塗辦的人,他雖是心裡也會有偏袒,但這種偏袒也是建立在律法規則以內,不得有絲毫的逾越。
周捕頭沒辯解,他是不認識跟他說話這人是誰,但就算是縣令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準備有什麼辯解。
刀刃上和手掌上的血能洗清,但這心裡頭的罪惡,是任你如何去遮掩,都無法徹底掩蓋的。
唯一能夠贖罪的辦法,就是自己去承擔應由的代價。
他已經想好了,等天亮了就去衙門裡頭投案自首。
「人呢?」跟上來的南柯開口問道。
他能夠幫助周捕頭撇清先前仟景街的干係已經是他願意做的極限,他可不在乎周捕頭的心理狀況到底如何。
自己在前面這麼折騰,可不就是為了讓這廝能溜進來找人?
誰知這周捕頭不老實兒,不去好好找人,擱著跟自己裝深沉。
周捕頭相貌平平,但在月色沐浴下,配合上披散的頭髮和血紅的眼眸,倒是真像是那種有故事的高人。
但可惜,南柯對周捕頭知根知底,也懶得去配合這廝玩什麼角色扮演。
他現在就想把那女人給找到,然後來一場徹頭徹尾的絕地翻盤。
「人......」
周捕頭嘴唇上有一排深深的咬痕,要不是青樓裡面某個姑娘的『嘴』趣÷閣,就是他自己咬的。
他嘆息了一聲,整個人更頹然了些,像是丟了魂魄般道:「死了。」
「死了?」南柯音調提高了些。
「死了。」周捕頭點頭,聲音有些低沉,「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他們,我對不起我爹娘......」
顧不得自己當前的身子有些虛,南柯踉蹌著往裡面跑了進去。
入目所見便是兩具沒了頭顱的屍體,再往裡面,床上還躺了一個女子,身子這會兒已經有些僵直。
兩具無頭屍體,南柯倒是認得其中一個,但他現在對這些是真不在乎,他唯一在意的是床上那位。
廖必會跟了進來,先是皺了皺眉,隨即看向了床上的女子,嘴裡嘆息了一聲。
南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在木凳上坐下,看向廖必會,有些無奈道:「人死了,還有什麼其他辦法?」
千算萬算,他還是想漏了一步。
到底是沒什麼經驗,下意識地順著自己的思路來推演,卻是忽略了對方可以直接來一手釜底抽薪。
南柯雖是認識接觸廖必會不久,但對這老實人的作風和心態倒是懂了個七七八八,要是有證人,那麼自己就算是在獲取罪證的過程中有些瑕疵。
這老實人應該也不會過問什麼,但要是自己沒得證人,沒法用正經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