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完麵條給他們端去以後,已經中午了,她想起昨晚買的藥已經丟了,媽媽說早上的藥還有,那現在她得重新買了送回去才行。
於是拿了手機回房間打電話,「媽,我現在就去買藥,馬上給爸爸送回來。攖」
「不急不急,你昨晚買的藥掉在街上我撿著了。」裴素芬在那端道,「你下午有空嗎?」
「有啊!」
「那晚上和至謙回來吃飯吧,阮朗回來了!償」
「阮朗?」她想起了一件事,「那讓阮朗接電話吧。」
阮朗大喇喇的聲音傳來,「姐——」
「阮朗,這次拍戲怎麼樣?」
「殺青了!我表現很好,一次假也沒請!導演說我演得也很好!就是……」阮朗遲疑了一下,「就是沒掙到多少錢,姐。」
錢多錢少真是次要的,在她看來,只要阮朗肯腳踏實地做事就好了,「慢慢來吧,你現在是新人,只要肯努力,發展自然會越來越好的。」
「我知道,姐,我就回來休息幾天,工作排得緊緊的呢。」
「嗯,在外面也要照顧好自己。」她和阮朗拉了會家常,問起了一件事,「對了,你認識一個叫六子的吧?」
「……」阮朗頓時結巴了,「姐,你……你怎麼知道……」
「你跟他到底有什麼過節?」她直接挑明了,不給他機會耍賴。
阮朗以為寧至謙什麼都跟她說了,埋怨了一番姐夫,明明不准他說,結果自己為了討好姐姐什麼都招了,所以,他也只好把一切都說了個清清楚楚。
阮流箏聽得一驚一乍的,臉都白了,回想了一下,這不正是她不准阮朗再和寧至謙有來往的時期嗎?「阮朗,你陽奉陰違,我那時怎麼對你說的?你答應我不再叫他姐夫的啊!」
阮朗很無辜的聲音,「我說了啊,我都說了姐不讓我再叫姐夫,結果姐夫說……說……」
「他說什麼?」
「他說別聽你姐的……」
「……」阮流箏無語了,「你是我弟弟嗎?他不讓你聽我的你就不聽啊?你到底姓阮還是姓寧啊?」
阮朗嘿嘿一笑,「姐,那現在他到底是不是姐夫啊?」
阮流箏聽著外面寧家兄弟說話的聲音,終於哼了哼,沒有了他話,「告訴媽媽,我晚上會回來吃飯的。」
「好叻!姐,和姐夫一起啊!」
老大和老四在這裡坐了一陣之後就走了,她在廚房裡洗碗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給溫宜打電話,不知道在說什麼,他在那「嗯嗯嗯」的,也沒說其它。
從廚房出來以後,她坐在地上,撐著下巴趴在他膝頭,等著他電話打完。
她這樣,他哪裡還有心情打電話,幾句之後就結束了,好笑地看著她,「小狗似的趴在這幹什麼?」
她眉色飛揚,「寧二爺,你什麼時候教教我打麻將啊?」
「呃……」這是露陷了?
「嗯……罵兩句髒話聽聽?」當年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啊,全部顛覆了!
他笑,如當年風華正茂,「你比較喜歡哪一個我?」
哪個都好!除了眼前這個臭美的他!
她看了下時間,趁他心情好提議,「至謙,陪我去個地方?」
「好啊。」他都沒問去哪裡。
她眨眨眼,「薛緯霖是在我們醫院嗎?我們去看看吧?」
她知道他是不喜歡她跟薛緯霖走得太近的,所以才邀他一起去。
儘管這樣,他還是流露出不高興了。
「他畢竟是為了救我!」她強調,對於一提薛緯霖必然吵架的問題,她頗為頭痛,可是人家畢竟是為了救她!
他端坐在那裡,手中拿著遙控器,用著和她同樣強硬的語氣說,「我媽早上就去看過了。」
「……」這麼快?那她還真沒想到。
「他是為了救你,我知道,不管他有沒有救成功,這情分我還是會領的。所以,他救了我老婆,我會替你去還這份情,他救了我們家的媳婦,我媽也會去還這份情,你自己只需要適可而止就行了。」
他行事一向妥帖周到她知道,可是對她來說,薛緯霖為了救她而傷,她自己不出面總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