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硯進入的那一個入口並不是這處遺蹟群落的第一層,而是第三層。在上面還有兩層,往下還有七層。
而也如張硯一開始的發現,這裡並沒有刻意的陷阱。有的只是分片區的魂術界限。
沒錯,就如一開始被張硯收起來的那一座豎眼石凋。那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而是一種殘酷的考驗。若是對魂術有一定的理解和習練,那就可以在豎眼的攻擊下存活下來。或者如張硯這種直接用蠻力把那豎眼給收了也行。
而如那豎眼一樣的魂術界限在每一層都有兩個。
既然是考驗魂術手段的,那就稱得上是一出傳承之地了。只不過需要從最上層開始走才行。那邊會有石碑作為說明。也有引導習練魂力的起始路數。
而楊睿、張硯,往前的許業恭所踏入的直接就是第三層,自然見不到引導,也不會很快反應過來這裡乃是傳承之地,更對周圍的那些陳設少了仔細搜查的心思。
同時,沒有經歷一層一層往下的積累,這裡第三層的豎眼攻擊又怎能扛得住?連知道那豎眼是什麼都沒由頭。
所以楊睿說乾德上國的第九親王許業恭是個倒霉蛋一點也沒說錯。運氣要是好的話又怎麼會直接跑到第三層來?
至於為何會突然從第三層開一個口子,看入口處的情形就該清楚了。那必然是此地深埋多年後,山勢運動的巧合之下出現了一個疏漏。而這個疏漏又因為急需一個合適藏寶地的許業恭而被人發現。最後死了許業恭,便宜了楊睿。
如此看來許業恭不是一般的倒霉。
直到這座遺蹟的最下層。張硯在封最後一座豎眼的時候感覺到了極強的掙扎力道。差一點他的空間規則就降它不住了。類比起修士的境界的話,那一座豎眼所施展的魂術攻擊已經與合體境初期的全力一擊強度差不多了。
心裡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合體境初期的全力一擊,這放在如今的荒天域裡,世上除了巴隆卡、徐風陽和張硯自己之外,再無第四個可以接下來。如此強橫的一擊,在這裡就只是一個區別區域的界限而已。由此可見建造這座遺蹟的拿一些荒天域的前人到底強橫到何種地步。
這也這個說法可不會武斷。而是一路上下探索之後得出的定論。因為這裡在每一層其實都會有一些書籍留下來。全是一種類似玉簡一般的東西,上面的文字張硯不認識,可連起來形成的圖畫張硯是看得懂的。
甚至在第一層還有專門的圖畫對應此地古怪文字的對照物。應該是這裡的原主人也考慮到了時過境遷可能出現的問話斷層。所以才會細緻如斯。
最後一層的遺蹟也給張硯揭開了這裡所有的秘密。一如他一開始所預感的那樣,這裡給他帶來了許多意想不到的「驚喜」。
比如說此地的原主人,一種身高不到五尺的矮小龜背人。他們的背上有一個突起,具體何用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龜背人修魂術,並且已經在荒天域裡生存了數以萬年計的時間。
張硯之所以篤定說的是荒天域,是因為在畫和文字里都提到了「日期」,同一個世界,四季的輪轉都差不多,而且還有同樣的月色變化。也就差不離了。
可其中也有矛盾點。就在於這裡許多玉簡里所說的地理地貌都很陌生。他們說的平原如今明明是丘陵,說的大湖卻是一片汪洋。
「滄海便桑田,倒也不是不能解釋。」張硯心裡做了假設。假設龜背人消失距今也是以萬年計算的話。那地理地貌的確有可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為什麼一個存在了上萬年並且發展出了強橫魂術修行體系的龜背人會消失呢?只留下一個遺蹟群落作為傳承?看起來似乎過於草率了些。其中也必有原因。
《最初進化》
這也是張硯一路好奇心爆棚的關鍵所在。
最後在底層遺蹟里,張硯找到了他想知道的東西。
龜背人不是消失了,而是離開了。
和現在荒天域所經歷的一樣。龜背人雖然強大,但他們說穿了也不過是生存在荒天域之內的生靈之一而已。面對荒天域的吞噬行為完全沒有辦法干預。只能同樣在神界築起防線,抵擋吞噬世界上侵入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