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處,葉逢春陪著笑臉說道:「厲大爺高見,在下佩服。通海和尚被蒲本玉良叔侄壓迫得狠了,無一日不想報仇。只是蒲本玉良叔侄勢大,他無法反抗,恰好咱們來到白蓮山莊,這個禿驢起了借刀殺人之心,倒也並不稀奇。」
葉逢春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依厲大爺看來,咱們應當如何行事才好?」
厲秋風沉吟了片刻,口中說道:「若是厲某猜測不錯,通海和尚背後站著的是白蓮山莊莊主,而為蒲本叔侄撐腰的則是莊主夫人,不曉得這對夫婦到底因為什麼事情反目成仇,成了不共戴在的大仇人,但是思來想去,總是與咱們沒有太大的干係,萬萬不可參與其中。是以厲某以為咱們應當儘快獲得食物和衣物補給,再伺機離開,遠離是非之地,方為上策。」
葉逢春和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各懷心思,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片刻之後,葉逢春乾笑了兩聲,口中說道:「厲大爺說得甚是。這些傢伙是死是活,原本與咱們無關。咱們還是想法子儘快離開此地,迴轉碼頭,以免誤了厲大爺和穆姑娘的大事。」
三人又閒聊了幾句,葉逢春向兩人告辭,匆匆離開了正房。待到葉逢春離開之後,厲秋風思忖了片刻,口中說道:「我方才說的那幾句話,葉逢春聽了之後頗為不喜。但願此人不要太過貪婪,惹出事端,害得咱們無法儘快離開白蓮山莊。」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如此一說,心中一怔,不由看了厲秋風一眼,口中說道:「姓葉的有什麼不高興的?他敢對厲大哥不敬,活得不耐煩了吧?」
厲秋風微微一笑,口中說道:「葉逢春看上了白蓮山莊這處洞天福地,想要將這裡據為已有。慕容姑娘,你沒有看出他的心思麼?」
慕容丹硯沒有想到厲秋風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心中大驚,直愣愣地看著厲秋風,口中說道:「姓葉的瘋了不成?他只帶著數十名夥計,竟然想要奪取白蓮山莊,做他的白日大夢罷。」
厲秋風沉聲說道:「若是老實本份,他就不是葉逢春了。我現在懷疑昨日在山谷外的石屋之中,葉逢春或許已經與通海和尚訂了盟約,要聯手對付蒲本玉良一夥。通海和尚想要利用葉逢春除掉蒲本叔侄,而葉逢春則抱定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主意,要坐山觀虎鬥,待到通海和尚與蒲本玉良斗得兩敗俱傷,他便要火中取栗,除掉通海和尚和蒲本玉良,奪取白蓮山莊,松鶴樓必定勢力大漲,對葉逢春極為有利。」
慕容丹硯越聽越是心驚,顫聲說道:「葉逢春的老巢離著這裡幾近千里,他要將松鶴樓的勢力擴張到這裡,勢比登天還難。何況白蓮山莊既有山莊之名,莊丁定然不少。葉逢春手下的夥計滿打滿算不過四五十人,想要一舉傾覆白蓮山莊,無異於白日做夢。姓葉的極為狡詐,想來不會做這等蠢事。」
厲秋風搖了搖頭,口中說道:「葉逢春是一個大光棍,做事極為大膽。他算定了通海和尚要藉助松鶴樓的勢力來對付蒲本玉良叔侄,便想著從中周旋,先想法子助通海和尚滅掉蒲本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