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部落的位置非常邊緣,但它從最開始的五百人,發展到現在接近一萬,能隨時抽出兩千個荒人精英,三千個荒人隨從的軍隊,要知道,僅僅是五個荒人,就險些讓西山營崩潰,這是一股多麼龐大的力量,已然不言而喻。更新最快
他們的酋長薩爾瓦可謂居功至偉。
薩爾瓦不但是黑石部落的酋長,也是黑石部落實力最強的金剛王魄,他也對自己的功績非常自傲,所以無論走到哪裡,面對什麼人,總是昂頭挺胸,目光逼人。
可是他今天卻卑躬屈膝,近乎於點頭哈腰般的迎接了一個客人。他的所有領民都在猜測來的是哪個大人物,但只有一點是肯定的——客人肯定是從熔岩部落而來。
熔岩部落是最強的荒人部落,也就是荒人大酋長阿古巴所在的部落。毫不客氣的說,就算來的只是熔岩部落一個無名小卒,所有的別的荒人部落,都會將之奉若上賓。
何況來的不是無名小卒,來的是荒神軍副統帥阿扎里,無數容城軍將的噩夢,一個嗜血的惡魔,阿古巴的胞弟,同時也是他最倚重的心腹。
荒神軍是荒人部落最可怕的軍隊,截止到目前,大夏皇朝沒有一個軍團打贏過荒神軍。即使是張之洞手底下最為精銳的降龍軍團,都要以五比一的比例,才能勉強壓制,由此可見一斑。
作為高高在上的副統帥,阿扎里為何不遠千里來到這個邊緣部落?
他比別的荒人都高,黝黑粗糙的皮膚上有一粒一粒的凸起,像是黑皮膚的癩蛤蟆,看起來既驚悚又噁心;熔岩澆築般的肌肉,粗壯如盤根虬結的老樹;他的臉即使放在荒人的標準里,也十分的醜陋,卻還有更醜陋的一條傷疤,從他的左眼斜斜往下,途經鼻孔和厚厚的嘴唇,延伸到右下頷,使他即使不言不笑,也異常的猙獰兇惡。
和別的荒人戰士一樣,他的脖子上也掛著骨鏈。
他的骨鏈不長,只到鎖骨的位置,可是沒有人敢質疑他的實力,因為那骨鏈是由修行者的小指骨串起來的。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了十三個荒人,每個脖子上都掛著或長或更長的骨鏈,他們全都是荒人戰士。
僅憑這股力量,已經可以獨力剿滅除熔岩部落以外的所有荒人部落。
所以,薩爾瓦在他們面前,又怎敢自傲?
酒,羊奶,烤牛全宴,不多時就擺滿了石屋。
阿扎里坐在上首的位置,也不客氣,大快朵頤。
吃了一會,薩爾瓦才敢發聲問道:「副統帥可是為了那件事而來?」
阿扎里緩慢地點了點頭,咽下一口酒,才沉沉地說道:「讓你辦的事,有沒有辦好?」即使對方已經設宴款待他了,他的眼神仍然無比兇惡,仿佛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立刻就要暴起殺人。
薩爾瓦冷汗直下,恭聲道:「十年前大祭司傳令下來之後,我不敢怠慢,立刻派了小兒子圖爾努帶人在密道口處建了灰岩部落,嚴密看守,這十年以來,沒有一個夏人發現密道。前幾天大酋長來信,我立刻又讓大兒子基頓前去驗證,至今沒有異常。」
如果他知道他的小兒子擅自帶人去西山營,還丟了一雙手,不知道會不會跳起來。
如果他知道燕離此刻正在灰岩部落,他肯定會跳起來。
阿扎里不容置疑道:「給你一個晚上,集結你的部隊,明天跟我出發。」
……
&你砍斷我弟弟的手?」薩爾瓦的大兒子基頓,就是燕離看到的,骨鏈戴到了肚子上的那個荒人戰士,他此刻的眼睛裡仿佛有火焰在燃燒,就像這片土地隨處可見的火山,隨時都會噴發。
燕離也在打量著他,這個荒人戰士的實力很強,他已看出來了,至少比那斷了雙手的強。可更讓燕離感到吃驚的卻是他那一口流利的通用語,聽來絕不生澀。
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部落的酋長,居然能說出那麼流利的通用語,實在叫人想不驚訝都難。
&是我。」燕離立刻否認。
圖爾努用怨毒地眼神瞧著燕離,他已經認出來,燕離便是那旗杆子上發號施令的傢伙。
感應到他的眼神,燕離微微一笑:「不過如果是我,我會連他的腳也一起斬斷,做成人棍也一樣可以帶路,留著他的腳,他反而並
19、副統帥阿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