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陽話音剛落,龍魂槍化為一道藍色閃電,直刺劉承風的心臟。
劉承風臉色變了又變,他知道就算擋下這一擊,下一擊也無法倖免,經過權衡之後,還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於是腳下生風,整個人硬生生拔高三丈,躲過了這一擊。
龍魂槍深深地沒入春池門厚厚的木門上,沒有血花迸射。
劉承風低頭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原來,早在他躲避的時候,劉成就先一步溜了,害他猶豫了半天,差點沒躲開。
劉成自然也看到了劉承風的表現,心中慶幸還好先一步躲了,要不然可就慘了。
父子二人在這一點上很有默契,堪稱絕配。
「承風,趁現在……」
這時燕朝陽一擊落空,劉成心裡一動,又打起了旁若無人般打坐著的燕離的主意。只要抓到燕離,今天晚上就能指使燕山盜作為槍矛,想殺誰就殺誰,這可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這麼樣一個誘惑,足夠讓人鋌而走險了。
可惜劉承風心裡也有小九九,大聲喊道:「父親攔住燕朝陽,我來對付燕離!」說罷跟劉成一左一右沖向燕離。
他打的主意更深,只要燕朝陽追他,他就逃,不過他的勝算更大,因為相比起他而言,劉成的威脅更大。
劉成當然有這顧慮,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要是停下來,難保不會被燕朝陽盯上,還不如拼上一把。
這倆父子的動作對話眼神表情,無不透露著相互算計的細節,簡直要讓旁觀者發笑。
燕朝陽沒有笑,他素來不愛言笑,只不過內心深處很升起了一種悲哀。丟棄自己的親人,是會遭到報應的。
父子二人並沒有意識到燕朝陽已經在心裡判了他們的死刑。他們並不知道燕朝陽的喜好和厭惡,如果知道,起碼會刻意地演一場戲。
所以,如果要對付一個人,首先要知道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燕朝陽拔出龍魂槍,背對著那父子稍一跺腳,血色的氣場便迅速向外延伸,並從中探出兩隻血手,以更快的速度抓住了他們。
在這關鍵時刻,父子二人總算沒有像個草包一樣求饒,而是凶性大發,調動大量的元氣,驅使法門核心,以更快的速度沖向燕離,試圖在血色氣場爆發之前,抓住燕離。
在他們眼中,只要抓住燕離,這一切噩夢就會結束。
可惜他們再也沒有機會了,因為一柄槍比他們更快抵達燕離的身邊,幾乎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龍魂槍越過他們,落在燕離身側。
深藍色的光華從槍身上湧出,並逐漸交織成燕朝陽的模樣。
「該死!」
父子二人亡魂直冒,調頭就逃。
可是他們忘記了腳上還纏著一隻血手,突然覺出一股大力牽扯,不由自主地被拉到地面上,低頭一看,只見得密密麻麻的蠕動著的血手,從血色氣場中探出。
劉承風滿臉恐懼,咬著牙發出怒吼:「風皇!」
他調動所有的元氣,其身湧出強烈的颶風,向外排斥一切異形能量。
劉成心裡一動,借這一個爆發掙脫開來,原地一個旋身,自有風力從他身上湧出,而後縱身向外一躍,雙腳勾住一個衛士,甩向追擊而來的血色觸手。
他的眼角餘光,只見得劉承風被血色觸手生生地挖出了心臟,後者在悽厲的慘叫中,用無比怨恨的目光盯著他。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腳下生出更強的風力,沒命地往外逃。
燕朝陽眼神冷漠,龍魂槍微微地摜地,血色氣場驟如幽魂般沖了過去,到了劉成腳下,仿佛一個巨大的海膽,「咻咻咻」的生出橫豎交錯的血刺。
劉成直接被串成一個血人,然後摔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血色氣場所過之處,中尉司的人馬死傷慘重……
這根本不能稱之為戰鬥,更應該稱之為屠殺。
這是一場殘忍的屠殺。中尉司兩萬多人一個不剩,全被殺死在春池門,鮮紅的血鋪滿了廣場的青石板地,染紅了砌牆的方磚,花圃以及旗杆。
守城的一方也接近死絕,城樓早已被燕山盜占據,殺戮卻沒還有停下來。
不知過去多久,燕離睜開眼睛的時候,場內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