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少女白衣赤足,膚如凝脂,星眸炯炯,丰神絕世,休說平生僅見,便是詩畫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這世上也絕無筆墨可以描摹她的風姿。
遺憾的是,一張精緻小巧的面具遮住了她的半張臉,讓人惋嘆不能看到全貌。
一雙纖足踩在鋪滿砂石的地面上,卻是點塵未染,看來是那樣的嬌嫩純潔,
眾人呆呆望著,仿佛不約而同忘記了呼吸。
燕離的心不禁一沉,面上不動聲色,拱了拱手道:「在下不認得姑娘。」
眾人被他的聲音驚醒,紛紛用眼角餘光向他投去怨怪,但正眼如被磁石吸引,捨不得從少女身上挪開,哪怕片刻也不願意。
張敬松眼睛深處閃過一絲痴迷,冷峻全然消去,彬彬有禮滿臉含笑,「他是今天新來的侍衛,薇薇小姐認識?」
少女薇薇嬌笑一聲,道:「他都說不認得我了,難道我非要跟他攀關係不成?」
「攀關係?」張敬松笑道,「他還不配,一定是薇薇小姐認錯了。」
「你是在責怪我故意搗亂嗎?」少女似笑非笑地盯住他。
張敬松一噎,但與之對視,只覺整顆心酥酥麻麻,現在真是讓他去死都願意,哪還忍心苛責,「在下怎麼敢責怪薇薇小姐,您做什麼都是對的,既然您說他改了名字,那他一定改了,哪怕沒有改,在下也會讓他改的。」
少女轉過頭來,朝燕離眨了眨眼睛,嬌聲道:「該是我認錯哩,那人絕不像他那麼畢恭畢敬,禮數周全,是個偶爾兼任強徒盜匪的臭淫賊。」
說完「格格」嬌笑著飛身上了屋頂,嬌軀再一閃,便即芳蹤渺然。
絕世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眾人悵然若失。
惟有燕離低罵一聲:「臭女人!」但他沒有發現,自己對少女的稱呼從「丫頭」變成了「女人」。
「你說什麼?」張敬松的聽力怎是劉二麻子一流可比,當即冷下臉來,一把攥住燕離的胸襟。
「我說真是好美的女人。」燕離聳了聳肩。
張敬松盯住燕離,目光像一把尖銳的刺刀,冷冰冰地說道:「古觀瀾是嗎,我警告你,以後看到薇薇小姐給我躲遠一點,要是再讓我看到你跟她說話,打斷你的腿!」說罷拂袖而去。
燕離暗自冷笑。
張敬松一個手下道:「教頭,他們怎麼辦?」
張敬松擺了擺手,「古觀瀾去演武院值勤,其他人你們自己安排。」
此言一出,餘下青壯原本嫉妒的眼神頓時變成了同情。
一個比燕離矮一頭,卻更加壯碩的男子憐憫地拍了拍燕離的肩膀,「兄弟,一路走好。」
燕離不像他們都經過了紅山園嚴格的培訓,對王府有所了解,對這裡的規矩一點也不懂,只好問道:「演武院是什麼地方?」
「不要交頭接耳,都跟我來!」一個年長侍衛冷喝道。
那矮壯男悄聲道:「我叫楊剛,晚一點再告訴你演武院的事。」
年長侍衛帶著他們去領了侍衛服,每人兩套,然後挑選兵器,燕離選了一把普通的連鞘長劍,跟著去了飯廳,侍衛統一用飯規格是一桌八個人,六菜一湯,菜色非常不錯。
最後來到一排連棟的小院,每個院落規格都一模一樣。
從入口走進去,每個院子都是右邊一排共五間房,每兩人共用一間,左邊是茅廁和洗浴間,每隔三個院子有一口水井,前面十個院子都掛滿了衣物,到了第十一個才停下來。
「你,還有你過來。」年長的侍衛指著燕離和矮壯男楊剛。
二人走過去,他便指著第一間房道,「你二人住這一間,歡迎來到魯王府。」
跟著給了燕離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古觀瀾,準備一下,等會有人來帶你去演武院熟悉路況,雖然比較危險,但薪俸卻比二等護衛還高。」
燕離還想問些什麼,他已帶著其他人去了。
楊剛向他使了個眼色,便推門進屋。
燕離走進去一看,發現這屋子實在有夠簡潔的,左右兩鋪床,中間窗門下放一個柜子,過道中間放一張桌,就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即便有其他東西,也已經放不下了。
楊剛關上了門,然後走到左邊的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