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的內心悽苦無助,兩行清淚從臉上滑落。她閉上眼睛,只覺萬念俱灰,若是失了清白,縱是最終被燕離所救,自己該怎麼面對他?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這時候,她的腦海里突然閃出一道靈光,她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試圖抓住那道靈光。
可是突然,門被急促地敲響。
「誰!」宮彥君瞪著通紅的眼睛。
「少爺,是我。」門外傳來一個古板的聲音。
「胡管家?」宮彥君緩緩吐了口氣,不甘地看了一眼李香君,無奈起身去開門,不耐煩道,「這麼晚了什麼事?」
胡管家看起來五十多歲,面容著裝一絲不苟。整個宮府的人都知道,胡管家早年跟家主出生入死,被宮老爺當成兄弟看待,所以宮彥君也不敢隨意輕慢此人。
「老爺聽說您回府,想見您。」胡管家看也不看床榻上的李香君,淡淡傳了話,調頭就走。
宮彥君無奈,只好重新穿上衣服,本打算叫人來看著李香君,但怕下人忍不住誘惑,對她動手動腳,便去找了根繩子,綁住李香君的雙手,牽著往宮府大廳去。
宮老爺也在五十上下,作為臨安郡獨一無二的一品武夫,他有一張飽經滄桑的臉,微微斑白的兩鬢,坐姿筆直,看起來整個人都穩如磐石。
看到宮彥君牽了個女子過來,他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道:「女色是修行大忌,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
宮彥君一聽,心道果然如此,定是有人看到自己帶著女人回府,偷偷傳報了。他恨得牙痒痒,暗暗決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父親,孩兒就這個嗜好了。」他面上帶著微笑說。他聰明的地方在於,不會在宮老爺面前遮遮掩掩,要知道宮老爺最討厭的就是敢做不敢當。
宮老爺素來知他品性,只是皺了皺眉,便放過了,道:「你師兄考核怎樣?」
宮彥君訕笑道:「孩兒不知,但師兄可是五等真名,青雅集哪有人是他對手,您就放心好了。」
宮老爺的臉一板:「就知道尋歡作樂,刀法可曾練了?」
「從不敢一刻懈怠。」宮彥君立刻說。
宮老爺臉色稍緩,點頭道:「你是我孩子,終將繼承我的一切,但你要是不能突破一品,我也不能放心交給你。所以書院要去,我再幫你找一個刀道大師做師傅。」
「大師?」宮彥君心裡一動。
「燕十一。」宮老爺淡淡道。
宮彥君驚呼道:「紫發黑刀燕十一?燕山盜野狐營大統領?可是他神出鬼沒,父親要怎麼找他?」
宮老爺道:「已有一些線索傳回來,為父正在準備拜師的禮單,你也要給我爭氣一點,要是人家答應,你就給我好好修行,別給我丟臉。」
「孩兒遵命!」宮彥君大喜道。
紫發黑刀燕十一,燕山盜大統領之一,傳聞他殺人從不超過十一招,刀法更是已經晉入化境,修羅榜排名十一位,雖是最末一位,但修羅榜原本可只有十個位置。
「好了,回去吧。」宮老爺說著起身,正要回房,誰知宮府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燕山盜辦事
(本章未完,請翻頁),閒雜人統統滾開!」
……
阿正當城守已有兩個月,一開始他還興奮地以為會有強盜來犯,可是兩個月過去了,每當入夜,大門一閉,別說強盜,趕路的人也不敢前來自討沒趣,這讓阿正想威風一把的熱情逐漸減退。
約莫一更天(晚十九點至二十一點),阿正靠在城樓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正想睡一覺,突聽遠處有「轟轟」的鐵蹄聲傳來,他心裡打了個激靈,一蹦老高。
急不可耐地往遠處眺望,在稀薄的月光下,只見地平線上出現了數百騎,他正尋思會不會是緊急戰事呢,那數百騎已到近前,為首一個異常強壯魁梧的巨漢暴喝一聲:「開門!」
「來者何人!」阿正掃了一眼,發現這些人的臉上都戴著白色狐面,看不清真容。
「你不會想知道的。」
這時候,群中響起了一道輕笑聲,數百騎分開兩列,從中便打馬走出來一騎,此人卻沒戴面具,借著月光,阿正看清了那人的樣子,心臟不爭氣
7參見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