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楓賣了個關子,神秘一笑:「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燕離道。
「燕兄可是真的彈動了『太古遺音』。」張逸楓忽然鄭重其事地問道。
「這有什麼好騙人的,又沒有什麼好處。」燕離納罕道,「而且也就彈動了一個音,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離恨天重新出世,你就來了,看來真是緣分。」張逸楓喃喃道。
「什麼?」燕離沒聽清楚。
「沒什麼,過去看看。」張逸楓說著帶頭走了過去。
燕離跟著來到水榭內,發現前方就是下山的坡道,可以清晰望見整個離恨天的風景。視線之內,不斷有小黑點在閃動,看來應該便是客棧那些尋寶人了。
沒想到那個漩渦居然是通往離恨天的通道。
但是進來後,姬紙鳶的蹤跡全無,看來落點也是不一定的。
眼前是一具太古遺音沒錯,只不過琴台不同。與離恨宮的一具不同的是,這裡的琴台是木製的,也更嬌小一點,沒有離恨宮那具那麼氣勢磅礴。
不過瑟身大小是一樣的,也要站著才能撫。
可當燕離把手伸過去時,卻是一怔。
因為手毫無阻礙地穿透過去,仿佛觸摸的只是一個影子。
「它是虛幻的投影嗎?」燕離忍不住道,「可總要有原型才能投影,難不成離恨宮那具還能把影像投到這裡來?」
他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回答。想了想道,「看來是我太為難你了,這種隱秘不可能誰都知道。」
還是沒有動靜。
他扭頭一看,忍不住大吃一驚。
山巔上水池,水池內水榭,除了他,哪還有別的人影,整個空空蕩蕩,蕭蕭瑟瑟,冷冷清清。
那張逸楓竟如同人間蒸發,如果不是腦中還有對離天大陣的記憶,恐怕他都會懷疑在做夢。
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難道是鬼不成?
正自驚疑不定,卻又發生了一件讓他毛骨悚然的事。
他的手,他的手觸摸太古遺音幻象的手收不回來了,仿佛有某種可怕的漩渦吸住了他,幾欲要將他吸入其中。
他又驚又怒,體內真氣狂涌,自手部吐出綿綿不絕的劍氣。
但這些劍氣卻全都如同石沉大海。
緊跟著靈魂深處就傳來詛咒那狂暴的咆哮,仿佛有什么正在侵入。
燕離只覺腦中突然間劇痛難當,悶哼一聲,眼前一片黑暗,險些就此暈倒過去。
關鍵時刻他猛地咬破舌頭,並發出一聲厲喝,用盡了全身力氣,猛地將手拔了出來。
由於用力過巨,他不由自主地摔出了水榭。
他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驚魂未定地盯住那幻象,未料古瑟的幻象居然是吞人的厲鬼。
不過手抽出來後,古瑟幻象並沒有其他的動靜。
突覺右胳膊一陣陣麻癢,他連忙撕開衣袖,只見胳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印記,看著形狀和模樣,竟如同縮小了無數倍的太古遺音。
他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一切的變化,腳突然被一隻濕漉漉的手抓住,根本想都不想,直接拔出離崖。
「燕兄手下留情!」
跟著就聽到張逸楓的驚叫。
離崖頓止在一顆濕漉漉的腦袋三寸外。
燕離瞪著他,怒道:「你好好的人不做,做什麼水鬼?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燕兄快搭把手!」
在燕離的搭手下,張逸楓爬了上來,氣喘吁吁地道:「在下也不想的,腳滑不慎掉水裡去了,又不會水,幸好這水不深,不然我這條小命早就交代了。」
「你不會呼救?」燕離冷冷地道。
張逸楓委屈地道:「在下就快要叫破喉嚨了,可燕兄就只知道盯著太古遺音看,理都不理我!」
「你有叫我?」燕離道。
「當然有!」張逸楓理直氣壯道,「燕兄怕不是被那模子的逼真程度給嚇著了,所以連在下的呼救聲都沒聽見。」
「模子?」燕離道。
「這是太古遺音的模子。」張逸楓道。
「不可
52、各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