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教二人組與夜鴉談的東西並不多,而且夜鴉對他們並不待見,所以這場「商談」僅僅用了小半個時辰,就已經交涉完畢。
至於雙方的既得利益,那自然還要找個時間細細商討,這不是他們所能決定的事。
「談完了就趕快滾!」雖然達成了共識,夜鴉還是不待見他們,猩紅的目光里透著嫌惡。
「通常來講,言行的粗鄙正是卑微本身。」巢微微譏諷地道:「看來老夫有必要教教你最基本的禮儀。」
說話間不聲不響,便見一條條樹根自法壇四周破土而出,瘋狂地湧向夜鴉。
「哼!」
夜鴉的身子只一閃,人已到了半空之中。
身下法壇驟然間四分五裂。
他的身子在半空又一閃,虛空拉出一道暗色的光影,眨眼間穿透了巢。
巢的身子立刻化為碎片,一片片融入虛無之中,仿佛一點點進入另一個時空。
他那穿透到了別的時空的身體部位,立刻遭受到了恐怖的能量風暴,眨眼間就被絞成了肉沫。
但見青光大盛,有無窮的生機從他身上發出,損壞的部位立刻又復原。
復原瞬間又即刻損毀。
青光始終不斷,所以巢的身體在幾個眨眼間就不知道毀滅重生了幾次。
他仍不慌不忙地捻了個印,身上便即生出難以計數的藤條,將他完完全全覆蓋,形成一個全方位的甲冑。
身子遂又凝實,數條組合起來的粗藤自他身上剝離,如巨蟒一樣抽向虛空。
只聽見一個光罩破碎的聲響,緊跟著便響起一個慘叫。
虛空一陣涌動,夜鴉自內摔出,摔在法壇的廢墟間,捂著胸口咬牙怒視著巢。
「不用太放在心上,」背著酒葫蘆的酒鬼居然發聲寬慰道,「老頭子已經跟你們狼面眾打過很多次交道了,所以熟知你們的招式,其實如果換成普通的修行者,早就死透了。」
「囉嗦。」老男人隔空一揮手,便將夜鴉抽飛出去。
「得饒人處且饒人。」酒鬼打著酒嗝道,「我感覺到狼面眾正在大規模集結,再不走我們的處境恐怕不妙。」
「通常來講,連你都覺得不妙,老頭我自然不敢再留。」老男人笑了起來,遂又一個甩手,便見藤條包裹了他跟酒鬼,然後如同流入大海的水一般,往泥土裡一鑽,便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下一刻,整個洞窟便被狼面眾所占據。
「我跟你們沒完!」夜鴉扶正了被拍歪的面具,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但是二人組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他身前虛空泛起一陣陣漣漪,跟著走出一個狼面眾和他手中提著的顧大老闆。
顧大老闆先是迷糊一陣,然後欣然道:「大哥,我又賺了好多的錢,小武告訴你了嗎?」
說著就從懷中掏出大疊金票。
夜鴉憤怒地拍開,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顧大老闆的臉上。
啪!
顧大老闆被抽飛出去,半張臉頰都腫起來,意識昏闕片刻才漸漸清醒,「大,大哥……你怎麼……」
「怎麼打你?」夜鴉冷森森地道,「你想想你做過什麼?壞了王上大事,你擔當的起?」
「我,我做什麼了我……」顧大老闆委屈地說。
「你把外人引進來,現在我們不得不離開風洞府,你說你做了什麼?」夜鴉狂怒抬手還想再打。
「主人!主人!不好了主人!」
小武慌慌張張跑進來,「外面有……有龍皇府的人……」
「龍皇府?」夜鴉一怔,旋即冷道,「不是已經讓你把人手全部撤下來了?」
「是,可是他們在挖洞。」小武道。
「喚醒『祖』,我們立刻出發!」夜鴉大手一揮。
……
龍皇府。
吳忠易這個名字實在很不得人心,無忠無義,相信大部分的掌權者,都不喜歡有個這麼樣名字的屬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身上有一個重任。
這個重任是什麼呢,就目前來說,肯定是追回貢品,讓一切恢復「正軌」。
28、搶破頭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