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抓捕兇犯,通通給本公子滾開!」
喝聲方落,就見十來個黑衣捕快跟著個身穿團花圓領袍,頭戴包巾的青年公子大步進來,周遭食客一聽京兆府,識得厲害,紛紛往旁躲閃。
青年公子徑自帶人走到燕離面前,指著他叫道:「就是他,給我抓起來!」
「等等,」連海長今「啪」的合起摺扇,笑著問,「不知這位燕兄弟犯了什麼罪?」
「殺人!」青年公子掃了一眼連海長今,目光在扇子上定格,臉色微變,「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是我們京兆府的事。」
燕離不慌不忙,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口中咀嚼,道:「殺人?殺的什麼人?什麼時候殺的?證據是什麼?」
青年公子冷冷道:「你跟我回去調查,自然就知道了。」
「你說我殺人,」燕離悠悠地打了碗湯,「那麼受害者姓甚名誰,這你總該知道的,難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就來抓人?」
「誰說我不知道!」青年公子眼珠子一轉,冷笑道,「并州臨安郡青雅集,柴氏一家老小全都是你殺的!」
燕離慢慢地喝了口湯,才道:「我雖從青雅集而來,卻不認識什麼柴氏,如果我殺了人,縣令怎會給我文書?再者說,青雅集屬於地方,京兆府署理京畿,管那麼長遠,你當朝廷投放的縣令是擺設麼?要不然你也代中書省處理國事好了;再再者,我現在倒懷疑你的身份……」
說到這裡,他突然臉一沉,喝道:「說,誰派你來誣陷我的!」
喝聲如雷,震得整個酒樓「嗡嗡」作響。
如此氣勢,直將青年公子給震在當場,他下意識開口:「我叫余牧人,京兆尹是我爹!」
遂覺失態,頓時勃然大怒,「我勸你快快束手就擒,再敢二話,定要你好看!」
「哦——」燕離嘴角輕揚,「京兆尹是你爹啊,看你那麼大威風,我還以為來的至少是個京兆少尹呢,原來連九品的捕役都不是。」
眾食客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閉嘴,誰敢笑?」
燕離又道:「你連捕役都不是,是誰給你的權利抓人?聖上置三司,各司其職,才有永陵如今的安平,要是今天京兆尹的兒子可以越權抓人,明天不就可以跟你老爹一起上朝啦?那可要先上奏聖帝擴建聖清殿才行。」
此言一出,眾皆大笑。
連海長今忍不住笑道:「燕兄果然有趣得很。」
余牧人氣得臉色鐵一般青,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你的修為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樣伶俐!」
有莫名氣機生發,他的身周氣流涌動,使他身上衣物獵獵作響。他抬起手掌,氣機乍然狂放,如有狂風侵襲,在眾人睜不開眼時,他已一掌拍向了燕離。
掌勢!
燕離立刻判斷出余牧人的修為也在六品左右,雖然人蠢了些,但看這掌勢,掌上功夫著實已不弱了。
修行者不論用什麼手段對敵,最終都會誕生一種勢,那是精氣神的凝聚,普通修行者一生都達不到那樣的高度,說明余牧人的修行資質還是不錯的。
這一掌很重,而且掌勢密布,想要破招很難,但不是沒法破。
燕離習慣洞察先機,此刻被搶了先手,依然不慌不忙,身子宛
(本章未完,請翻頁)如大鳥般倒縱七八尺,袖中劍正滑出,然而就在這時,卻有個冷淡而又刺耳的聲音突然間響了起來。
「在我的酒樓鬧事,誰給你們的膽子?」
燕離不動聲色地頓住動作。
聽到這個聲音,原本跋扈不可一世的余牧人立刻變了臉色,連忙收掌而立,正見二樓下來一個四十上下的男子。
「展爺,小子奉家父之命追捕兇犯,還請展爺行個方便。」
燕離循聲一看,可不就是昨天那個掌柜麼,今兒冷淡著一張馬臉,市儈完全不見了,頗有些高人風範。他心中有些驚訝,昨天竟是看走眼了。
展爺名叫展沐,他雖然只是一個酒樓掌柜,但京都的上層權貴都要給他幾分薄面,京兆府還惹不起他。
展沐淡淡道:「你的意思是,我窩藏兇犯?」
余牧人道:「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
15調戲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