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說了什麼？」沈流雲不知何時走了過來。/p>
燕離淡淡地道：「一些男人之間的話題。」/p>
沈流雲柳眉一挑，當即擰住他的耳朵，「白痴！敢在姑姑面前裝模作樣，你是不是不想活了？」/p>
燕離登時疼得齜牙咧嘴，卻順勢抱住她，「姑姑，我好想你。」/p>
「哼！」沈流雲這才鬆開，輕輕地推開道，坐到了石凳上，「最近有沒有跟紙鳶聯繫？」/p>
燕離搖了搖頭。/p>
「你這個蠢貨！」沈流雲忍不住大為顰眉，「就算不去找她，也該寫幾封信吧，你知不知道女孩子最需要的是陪伴與關心。」/p>
「紙鳶不是那樣的女孩子。」燕離搖了搖頭，「寫信給她，只會讓她覺得我陷在兒女長情之中，我應該取得更高的成就，再出現在她面前。」/p>
「你這個白痴！」沈流雲實在忍無可忍，伸出柔荑重重地敲向燕離的腦袋，「對別人對事情，都那麼鬼精靈智計百出，怎麼對紙鳶你就成了個傻瓜。女孩子需要的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可能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和動作，抑或是一封不需要情意綿綿的簡單問候的信，那些虛名實在不要也罷。」/p>
「疼死了，您就不能輕點嗎！」燕離無奈地抱著腦袋。/p>
「你再不開竅，我就打到你開竅為止！」沈流雲虎著臉道。/p>
燕離忽然嘆了口氣，「我只是……還放不下！」/p>
「放不下？」沈流雲道。/p>
「魚幼薇死前告訴我，」燕離抬頭望著天空，「楊幽雲背後有人，如果楊幽雲滅白家是被人指使的，那麼這件事還遠遠沒有結束……」/p>
他緊緊握住拳頭，咬著牙齒道，「為了白府的冤魂，為了父親母親能夠安息，我必須找出真相！」/p>
沈流雲一怔，旋即喃喃道：「真相，真的有那麼重要嗎？」/p>
燕離定定地凝視著沈流雲，道：「姑姑，我為此已經犧牲了很多很多，不管是那些被我錯殺的無辜人，還是因我的疏忽而死的人，還是被我傷害的紙鳶，他們都需要我給出一個交代。」/p>
「那你現在有什麼線索了嗎？」沈流雲只好道。/p>
「沒有。」燕離黯然地道，「我問過很多人，他們都沒有聽過『龍神戒』的事情。有些人我心存顧忌，不太好問出口。」/p>
「比如獅王。」沈流雲道。/p>
燕離點了點頭，道：「王府的天闕閣，離恨天的藏書閣，稷下學宮的藏書閣，我都找遍了，都沒有龍神戒的線索。下一步我會想辦法進入龍皇聖朝的皇家書庫繼續調查。」/p>
「這也是你來參加大考的原因之一。」沈流雲深深地嘆了口氣，「沒想到你才在這個世界站穩腳跟，心心念念的，還是你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惟有此事，姑姑並沒有資格說你什麼。你放手去調查吧，我也會幫你留意，但是你要記住，龍神戒的事情，儘量不要讓更多人知道，如果魚幼薇不是為了報復才說那句話的話，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p>
「沒有那麼簡單？」燕離一時沒有聽明白。/p>
「不單單是奪取龍神戒那麼簡單。」沈流雲淡淡道，「龍神戒本身隱藏的秘密背後，一定還有故事存在。」/p>
正在燕離猶豫著要不要將龍神戒的秘密告訴沈流雲，讓她幫忙分析分析時，一個小姑娘便闖了進來。/p>
「主人主人，我回來啦！」/p>
芙兒像一陣風般沖了進來，然後瞥見沈流雲在場，大為驚喜地歡呼一聲，轉而撲向沈流雲，「流雲姐姐，你怎麼在這裡呀！芙兒好想你，想死你啦，嗚嗚嗚……」/p>
沈流雲接住小姑娘，不禁好笑地道：「你這個小不點，從哪裡冒出來的，我還以為你在神州呢。」/p>
燕離便將找到芙兒的經歷說了一遍，末了感嘆道：「這個小丫頭還真聰明，懂得簫是死物，當了換錢吃飯實在。」/p>
1、古怪的病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