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晴空趕到核心戰場的時候,就被眼前的大混戰給嚇了一跳。
看得出來有兩個奉天教徒是負責牽制鳳九的,但是他們無法完全牽制,時常被他突圍干擾;宿將對鳳九的仇恨又特別強烈,時常突破剩餘的四個奉天教徒攻擊鳳九。
鳳九當然要還擊,他每還擊,總有奉天教徒倒霉遭到波及。
遭到波及的奉天教徒當然也要還擊了。
所以到最後,早已不知道誰跟誰在打,反正處於一種「誰打我我就還擊,沒人打我我就找人打」的戰況。
在這過程當中,最奪人眼球的當然是宿將體外的符文壁,簡直比萬年烏龜殼還要硬,遭受了不知多少攻擊,卻只是變淡了一點點。
而奉天教徒有不死之身,跟宿將那是有得一拼,唯獨鳳九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經得住打擊,偏偏沒有人能碰到他的衣角。
三者就是在這麼樣一個平衡當中持續不斷地混戰著。
百里晴空看了一會,摩拳擦掌地道:「你們都給我滾到一邊去,宿將是小爺的囊中之物!」說罷大笑著加入戰團。
……
對於獵團的去而復返,余秋雨包括所有的天劍弟子在內都很意外。
自打他們加入劍庭開始,就被灌輸守護「家園」的信念,白水城也好,巨闕山也好,在他們心目中都是「家園」一般的存在,為了守護它而死,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獵團對於他們來講,就好像「客人」,「客人」在自己的家園遭受到侵害,理所當然要保護他們,哪有被「客人」反過來保護的道理?
可是他們又不得不承認,這些「客人」們此刻的言行舉止竟又是如此的「可愛」,不由得都在心中暗暗決定,日後對待「客人」應該和善一點,至少要給人家一個笑容。
情緒低落的,莫名就振奮起來了。
沒有過多的交談,很多事情只要心領神會即可。
有了獵團的加入,鬼靈和鬼娃娃再也構不成威脅,很快就被消滅乾淨。
這時巴金才找到了余秋雨道:「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了泰坦。」
這當頭話音才落下,就從西邊的山裡聽到一個縱嘯山林的咆哮,眾人的心剛剛提起來,東邊的山林也傳來呼應般的咆哮。
黑暗之中,東西兩邊,各有一個龐然大物的影子飛快地靠過來。
獵團的人臉色都是一變,連巴金也不例外。
事實上,在櫻幽澗討生活的獵團,面對泰坦都會頭痛無比,只有極少數獵殺的例子,更多的是團滅以及逃跑躲避,所以根本沒有積累多少對付泰坦的經驗。
「分散!」余秋雨更不用提,他連櫻幽澗都沒來幾次,情急之下,也只得讓眾人散開,以免被泰坦大規模的擊破。
同時跑到中心處,「調整得怎樣了?」
「秋雨師兄,我們好了!」也許是獵團的回援,他們的調整也順利完成。
余秋雨眼睛一亮,當下向巴金等人道:「麻煩諸位先擋片刻!」
「包在我們身上!」巴金等人對視一眼,豪爽一笑。
郭仕升興奮地道:「是十二元辰破殺陣嗎,太好了,居然能親眼看到傳說中的劍陣!」
「在白水城還怕沒機會嗎,蠢小子,趕緊先幹活!」巴金笑罵道,但很快臉色又凝重起來,「灌頂以下的全都退到內圈!」
余秋雨發現獵團的回援,讓他的壓力驟減,當下喊道:「十二元辰聽令!」
「在!」眾劍紛紛站起來。
「布陣!」余秋雨急掠兩步,落到旁邊一個高處,將場地讓了出來。
六十個天劍弟子,共十二組劍陣當即以日晷的形狀排列,十二元辰各自代表的時刻,劍陣的口訣都不同,所以一旦出錯,就會招致嚴重的後果。
他們自然不敢大意,如往常演練那樣,以子陣為核心,先自展露繽紛劍光,傳導至丑陣,然後以此類推,劍光以特定的方式排布、生滅,及至十二元辰,如從高空俯瞰,就可見大陣的模樣,與日晷幾乎一模一樣。
若是日光出來,甚至就可以直接當成計時器來使用。
布陣到了這裡就算完成了。
這時泰坦已然迫近。
余秋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