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快別放肆,這是我們大源賭坊的大老闆。」李陽連忙道。
燕離傲然道:「正好,這樣才配得上本公子的身份。」
「你!」李陽怒了,「唐公子,在下的意思是,還沒有人能讓我們家大老闆陪酒,聽明白了的話,還請收回邀請,並向我家大老闆道歉!」
「道歉?」燕離仿佛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本公子的字典里,就沒有這兩個字,既然蘭香美人不給面子,那不玩也罷。」
「唐公子當真好急的性子,難道人家想一想都不成麼。」蘭香嫣然一笑,宛如花枝亂顫。高聳的胸脯急劇起伏著,媚眼如絲,把台前幾個賭客看得目瞪口呆,口乾舌燥。
「想讓人家陪酒,也不是不行,」她繼續說道,「但有一個條件。」
「講。」
蘭香道:「燕公子下注,不得比人家少,倘若蘭香押十萬兩,公子少於十萬兩,這一局蘭香無條件勝出。」她的眼波流轉,勾得人心蠢動。
這個時候,燕離從大富賭坊贏取巨量錢財的事情,還沒有傳出來,李陽也只知道燕離贏了錢,他只當是踩了狗屎運,畢竟連輸了三天,贏一次很正常,只怪萬全才自己大意。
所以他所知的情報有限,蘭香對燕離的了解自然也很有限。
「有趣,非常的有趣。」燕離露出興味盎然的表情,「換過來說,本公子壓多少,蘭香美人也不得不壓多少,是這個意思?」
「正是如此。」蘭香笑道。
另三個賭客聽得心驚肉跳,這玩得可就大了,而且雙方賠率都是十倍,心中頓時打起退堂鼓。
蘭香仿佛知道他們擔憂:「三位公子平時怎麼玩便怎麼玩,附加條件只作用於唐公子,與三位公子沒有關係,請不用擔心。」
「玩的也不大,倒沒在擔心。」一個貴公子逞能道。
燕離挑眉:「那不如三家混戰?你也加入?有這個膽子嗎你。」
「算了,規矩我們不了解,會吃虧的。」另兩個連忙勸他,萬一他意氣用事,會把自己也拖下水的。
有了台階下,貴公子冷哼一聲:「你不要囂張,待我了解了規矩再跟你玩。」
燕離不屑地冷笑:「廢物,這點膽魄都沒有,還想一親芳澤?以為蘭香美人會喜歡你們這種繡花枕頭的想法還真是天真啊。」
「你先贏了再說!」貴公子大怒。
「那麼,蘭香開始搖了哦。」蘭香搖蠱的動作十分自然,而且有一種行雲流水般的流暢,很是讓人賞心悅目。
骰子在骰蠱里的撞擊聲,仿佛也形成某種韻律,讓人不自覺的被它吸引。
不多久,蘭香輕輕地將骰蠱按在檯面上:「請下注。」
唐桑花很討厭蘭香,本來打算給她一個難堪,可她提起了全副心神,也沒能聽完全程,在蘭香搖到一半的時候,就失去了骰子的撞擊軌跡,對於骰蠱里的點數茫然無知,不由有些氣餒。
修行者畢竟不是為了賭錢而誕生的,而且骰蠱這一賭具早在修行者出現之前就有了,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發展,骰蠱設計得越來越複雜,搖蠱的還是蘭香這樣的高手,唐桑花聽不出來是很正常的。
要不然的話,修行者只要賭錢就足夠修行所需了,為什麼要給別人賣命?
實際上,蘭香確實是大源賭坊的大老闆,她的賭術遠近聞名,永陵城沒有一個賭徒不認識,沒有一個賭徒不覬覦她的美色,即使明知道會輸,還是心甘情願送錢上門。
「一萬兩,大。」貴公子取出一張銀票,挑釁似的看向燕離。
「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在用銀票。」燕離大聲嘲笑,一面示意沈流雲,「你押大,我就押小。」
方才用來矇騙萬全才的箱子,就放在腳邊,沈流雲按照他的囑咐,故意擋住不讓人看見箱子裡的內容,只取了一張金票出來。
貴公子又驚又怒,驚的是燕離的財力,怒的是他目中無人的態度。能在這個賭檯上賭錢,由賭坊大老闆親自作陪,在永陵已經是相當有分量的貴公子了。
「唐公子押了十萬,人家自然不能少於十萬。」蘭香朝李陽示意,後者當即取出金票,放在檯面上。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雙方互為莊閒,蘭香押
33詐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