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固,聽人把話說完,這是最起碼的教養。」蘇小劍淡淡地道。
曹子固深吸了口氣,咬牙惡狠狠地瞪著燕離,決定大會過後,不管他是去是留,都要狠狠揍他一頓。
燕離望了一眼蘇小劍,微微一笑,道:「弟子身為此屆唯一一個闖過入門四境的天才,卻拜入了最弱的藏劍峰……」
他嘆了口氣,「只消想像一下,日後見到他峰弟子,都要恭恭敬敬把路讓開,就很是委屈呢。敢問掌教,弟子是否還有重新選擇的機會?」
此話一出,藏劍峰眾人的臉色一變,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徐家二兄弟的臉色也跟著一變。
觀山海眼睛微眯,道:「七脈弟子除輩分外無上下級之別,你緣何要讓路啊?」
燕離吃驚道:「不用讓路?那弟子方才所見所聞都是幻覺不成?」
「你方才見了甚?」觀山海道。
「方才在來的路上,羅師兄不知怎麼擋了天劍峰雷部副首徐師兄的路,就被好一頓毒打……」燕離心有餘悸地道,「弟子就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只覺膽戰心驚,原來拜入藏劍峰還有性命之虞……」
「姓燕的,你敢血口噴人,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徐龍壽一激動,便脫口而出。
「住口!」徐龍華慌忙壓低嗓音呵斥,並遙遙執禮,「掌教容稟,龍壽性子毛躁,被人冤枉才會如此胡言亂語。」
觀山海面色如霜,道:「好啊,本座就聽聽你的說法。」
徐龍華鎮定了心神,不急不躁地道:「啟稟掌教,方才只是龍壽和碩師弟開的一個玩笑,大夥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習慣了鬧著玩,怎麼會是毒打呢?燕離師弟初來乍到,產生誤會不足為怪。」
他的眼神輕輕地飄向羅方朔,「你說是不是啊碩師弟?」
羅方朔被他一瞧,心裡頭直發毛,腦子裡哪還有辦法思考,在他的威嚴下只能附和著點頭,「是,是……」
觀山海道:「燕離,你怎麼說?」
「原來如此,那麼便是弟子誤會了。」燕離笑道。
曹子固再也按捺不住,跳將出來,「燕離不敢說,我來說!啟稟掌教,弟子以性命擔保,方才徐龍華二兄弟確實毒打了羅師弟!」
「子固!」曹子君眉頭一皺,暗暗責怪他衝動。
「碩師弟都說是誤會了,」徐龍華立刻道,「子固師弟還不依不饒,是否對為兄有什麼成見?若有成見,我們私底下交流便是,何必當著掌教的面,破壞授劍大會的氣氛?
「你,你這個混蛋……」曹子固一時不知如何爭辯,只覺一口氣憋在胸口,氣血一下子紊亂,「哇」的吐出一口心頭血來。
「子固!」曹子君大驚,慌忙上去扶住,渡了些真氣給他幫忙調息。
蘇小劍面沉似水,但卻始終沒有開口。
觀山海頭痛道:「爾等各執一詞,本座該聽誰的?」
「弟子願為掌教解憂。」燕離忽然道。
「哦?」觀山海道,「快快講來。」
燕離嘴角輕輕揚起,「其實很容易,只要請龍華、龍壽二位師兄下來,現場還原方才的情景,由掌教及諸位峰主親眼看過,再做定奪便是了。」
此話一出,曹子固從暈眩中抖了個激靈,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我,我這個豬腦瓜,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各位峰主以為如何啊?」觀山海道。
「可。」蘇小劍第一個道。
餘下幾個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
「你二人還等什麼?」觀山海道。
徐龍華兄弟二人面色無比難看,但是哪敢違抗掌教諭旨,來到台上行過了禮,徐龍華冷冷道:「燕離師弟,你想要怎麼個還原法?」
「現在把龍壽師兄當成方碩師兄,把我當成龍壽師兄。」
燕離笑眯眯地一番擺布,把徐龍壽推到了前頭,自己則與徐龍華並行,「龍華師兄,少待我會照著龍壽師兄的動作做一遍,您說過的台詞,也請複述一遍,以便掌教辨別是非。」
「你別太過分!」徐龍華牙齒都要咬碎。他拜入劍庭數十年,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的屈辱。
「您說什麼?」燕離提高了聲調。
徐龍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