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啦!
馬臉捕快直接被爪狀勁風攪成了難以形容的碎肉。
他死前只到燕離駢著劍指而立,竟是連兵器也沒取出來。這也算是「應願」了他的話,「此生無憾」了。
金八義眼自己誤殺手下,神色居然沒有半點變化,還揮出更加狂暴的勁氣,打算將燕離一起埋葬在碎肉之中。
至此燕離已探出他的底細,最多不過是修真上境。
那還有什麼可忌憚的?
他雙手駢著劍指,青蓮第二式交互觸發,身形幻化成一道道殘影,瞬間就衝出了勁氣的範圍,然後堂屋的左邊就被挖出一個巨大的豁口。
金八義這才吃驚起來,面上仍自發出嘲笑:「上躥下跳,不像採花賊,倒像個猴子。」
燕離冷笑一聲,抬起劍指對著金八義,「咻」的一聲,他的指端居然射出一道白色劍氣。
金八義再也掩飾不住震驚,慌忙閃躲,「你,你竟已灌頂……」
燕離這一招,來很像武道人仙的「摘葉飛花皆可殺人」的境界。
只有到了武道人仙,真氣才能細微到附入飛花而不損其根本的地步。
不論是方才的加速,還是現在的「指氣為劍」,都是因為修為突破所帶來的變化。
加速仍是借用於青蓮第二式,只不過用了手指替代,更加的靈活多變。
白色劍氣擊中金八義身後的一根柱子,然後「砰」的炸了開來,碎屑如塵飄落。
這一擊已經達到了原先用兩成元氣的強度,卻只是他源海里不起眼的一滴真氣。
可以想像這次突破的跨度有多麼的巨大。
燕離已經攀登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每次攀升一層,他對《太白劍經》以及它的主人的敬畏就更深一分。
金八義已完全明白形勢,大為恐慌,轉身就想逃走。
燕離隨手又是兩記劍氣,擊中了他的雙足。
金八義摔倒在地,臉色巨變,「燕離,你,你竟敢和龍皇府作對,孤鷹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奉天教也嚇不住我,何況一個總捕頭。」燕離微哂,從桌上拿過那杯茶,然後拉過一張椅子,坐到金八義旁,把茶水和茶葉一股腦地倒在他臉上。
金八義氣瘋了,他何曾被人這樣對待。可是雙腳上的劇痛,提醒著他現實的殘酷。
「你到底想幹什麼?」
燕離淡淡地道:「我只不過要你也感受一下被人欺辱的滋味。」
「你,你……」金八義忽然想通了,「原來如此,你跟那對父女果然是認識的!」
他滿臉的冷汗,卻忽然古怪地笑了起來,「你是不是以為孤鷹大人只是一個總捕頭?那你錯了,孤鷹大人是三大神捕之一,你知道神捕意味著什麼嗎?」
燕離淡淡地道:「意味著什麼?」
這時從豁口和門口衝進來數個捕快,他抬手便是數道劍氣,殺了個乾淨利落。
金八義大聲叫道:「意味著他有無數個像我這樣的鷹爪!北唐境各大總捕頭,都要聽他一人調令,府主也不能干涉!」
「哦?」燕離道,「那又怎樣?」
金八義森然地道:「如果我告訴你,五年前孤鷹大人就已經是陸地真仙了,你覺得會怎樣?」
燕離心中一驚,又是一個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境界。
按修行九境來算,陸地真仙已是第六鏡,而他現在不過是第三境,差距實在太大了。
金八義見他遲疑,心中大喜,語氣卻放緩下來,「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替你向孤鷹大人求情!」
燕離忽然一腳踩在他的傷口上。
金八義痛叫一聲,憤怒地叫道:「燕離,你要想清楚,不要自誤!」
「自誤?」燕離冷冷地笑了起來,「我一踏入花江城,就被個女神經給安了個淫賊的名頭,好不容易她死了,現在你們又要來招惹我,還說我自誤,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加重了力道,「現在告訴我,孤鷹緝捕我的真正原因。」
金八義冷汗直流,咬緊牙關,一字一字地道:「你不要給我機會……否則那對父女還有你!都要死!死!」
燕離面無表情的一跺腳,一把斷椅就落
5、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