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
公孫伯約總是無法容忍燕離的態度,一下子又炸了,探手一抓,便又吐出一朵雷之花,咬住燕離就得死。
但早在此前,離崖便向後擺動,他的身形藉助青蓮第二式,飛速的繞到公孫伯約的另一面,離崖歸鞘的瞬間,「藏鋒」已經運轉,再出鞘時,便又見一道深寒的劍光迸發。
雷之花緊跟著消散。
公孫伯約冷哼一聲,散碎的碧藍色的閃電便又在他手中凝聚,形成了雷鞭,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纏向燕離。
燕離心念一動,周身便出現難以計數的小劍,宛如符文旋繞不停,形成了一個劍盾。
啪!
劍盾當然瞬間破碎,燕離卻藉此已遁出數丈開外。
公孫伯約眉頭一皺,顯然也發現了燕離能調用星源之力的事實。
這是連他都做不到的事。
接下來雙方進行了一連串的對攻,燕離見招拆招,將一身所學發揮到了極致,堪堪在招式上與對方打了個平手。
可是想想雙方之間的修為,哪怕公孫伯約只用一成力,也足夠隨手碾死燕離。
燕離沒死,這就是個奇蹟。
他現在很有一種隨心所欲的感覺。
就好像一個自由的生命,不被任何禁錮,不去顧忌任何因果,不在乎任何得失。
生命不就是自由的翱翔嗎?
生命就是把握當下,拋卻彷徨。
生死勝敗又如何?
修行第六鏡又如何?
這些都不過是成長道路上必有的磕碰,那些讓你痛苦的,總有一天能笑著說出來的,就是生命本身。
當然,我們都知道,現實的殘酷正在於雙方的差距。
人當然都不在乎螻蟻的蹦躂,但如果螻蟻惹怒了人類,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種生物總有無數種辦法來懲治別的生命。
就好像公孫伯約一樣,他如果要辦成某件事,就會不擇手段地去做。
一成力不夠,那就五成。
本就瀕臨崩潰的守勢,立刻宣告破碎。
五成力,已足夠形成一個法域。
碧藍色的法域,閃耀著雷霆的光彩,如同孔雀開屏,傲然地展示著它的光輝。
法域一出,無處可攻,無處可守。
那每一點一滴,幾乎都是由一重重山嶽構築而成,那是完全脫離了燕離現在的境界,另外一個世界的巔峰。
站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巔峰面前,多少還需要點勇氣。
就好像去攀登一座看不到盡頭的山,你永遠不知道還要爬多久才能爬到,那種未知會讓無數人為之絕望。
直面絕望吧!
燕離在心裡吶喊,儘管肉身在雷霆的幾經折騰下,陷入了半數損壞的程度,他還是像個劍客一樣握住了離崖,調集了全部的真氣。
星源之力在他的身周洶湧,致使空氣發出「嘶嘶」的響聲,仿佛也在為他加油助威。
「繼續啊雜碎!」公孫伯約發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狂笑,「來啊,讓我看看你還能鬧出什麼花樣!」
他感覺到了羞辱嗎?不,他只是被燕離身上那耀眼的光芒所刺傷。
你知道有些人是註定不會被壓垮的,他們都長了一對名為「自由」的羽翼,每一片羽毛都閃耀著希望的光輝,會把卑微的人灼得體無完膚。
劍心境悄然開啟。
萬事萬物在絕對的黑暗之中重新交織。
燕離『看』到了公孫伯約的法域的構成,那果真是無數重山嶽的匯聚,其重不知數千鈞,單單其重量便可將他壓得魂飛魄散。
修行第六鏡,是目下不可逾越的山峰。
但是那又怎樣?
劍客的靈魂,理應以更加傲然的姿態矗立天地間。
劍心境逐漸演化到了尾聲。
燕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全部的真氣匯聚在一處,跟著發出一聲強烈的嘯聲,充盈在他胸中的,難以計數的劍勢隨著嘯聲噴涌而出,在漫天飛舞之中,飛速地融入離崖內。
「一劍可得天下勢!」
離崖僅僅是平平無奇地抬起來,便激射出一道
66、可是姑姑,結局是不圓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