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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燕離便覺一道沛然之力侵襲而來,迫使他蹬蹬蹬接連退了十數步。
不只是他,以吳忠易和劉中棠為中心點,方圓數十步內的人盡皆不由自主地倒退開去。
就在中心空地形成的一瞬間,兩人一人抬掌,一人揮拳,但見橙黃的掌力和赤紅的拳勁,帶著難以想像的威能撞在一處。
轟!
劇烈的碰撞,幾乎撕開了虛空,餘波化為強烈的颶風,拼了命向四面八方涌動,左近的城門立時遭殃,被直接摧成了齏粉。
夏侯尊和孫翔對視一眼,趁此時機,雙雙撲向燕離。
「二位捕頭莫非也參與了盜寶案?」劉樂天閃身擋在二人面前,痛心疾首地道,「在下一直視二位為前輩師長,沒想到……」
「你就是這麼尊師重道的嗎。」夏侯尊淡淡道。手中緩緩地出現了一柄大刀。
「這就是你成不了名捕的緣故。」孫翔冷笑一聲,翻掌取出一方玉印。
透明色的法域自二人身上騰起,面對一個後輩捕頭,二人直接用了全力,看來是一點情面也不留了。
「二位捕頭既然沒有否認,那麼在下就只能將二位逮捕歸案了。」劉樂天暴喝一聲,透明法域倏然呈出,並且直接幻化成網。
「哼!大言不慚!」孫翔直接祭出玉印。
那玉印散發出淡藍色的神光,懸浮在虛空之上,神光所籠罩之處,發生了輕微的震動。
劉樂天的法域在這震動之下,一下子變得極其不穩定。
這方玉印名喚「震靈」,本就是孫翔祭煉出來,專門對付法域而用。玉印一出,對手的法域陷入不穩定的狀態,先就落在了下風。
他的法域又是出了名的磨人,常常能將對手耗到力盡而亡。
不過今天不用他出手,因為夏侯尊就在他旁邊。
夏侯尊與其對比卻是兩個極端,他的法域奔放暴烈,如同一匹脫韁野馬。他手中的大刀,形制和伏矢送給馬關山的見面禮血月刀相差不離,但其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某種特殊的靈壓卻清清楚楚地告訴眾人,這是一件靈品寶器。
靈品寶器,具體表現在容納真氣數量多寡與凝聚力上面,如果說武品所能容納的是小溪,那麼靈品便是江河湖海,而且經過凝聚之後的真氣,會更加接近於真元,散發出強烈的靈壓,直讓人頭皮發麻。
只要想像一下,以十倍計的真氣凝聚起來,武品寶器如何抗衡?
當然,雖然寶器的品質很大程度影響生死對決的勝負,但並不是全部。
單看劉樂天那沒有什麼變化的神色,就知道他早已摸清了二位捕頭的底細。
夏侯尊的大刀已然當頭劈下。
他不慌不亂,雙手連動,法印變幻間,其身便湧出磅礴真氣,這些真氣迅速地攀上法域網的線條,一點點染化,將那網染成了一種深沉的漆黑。
叮叮鐺鐺!
就在變幻的瞬間,便有清脆的鎖鏈的聲響,只見法域網從虛無變為實質化,並且呈鐵鏈的狀態,網狀經過硬化,霎時間穩固下來,並自中伸出一條,輕易便將那「震靈印」給抽飛出去。
又有兩條相互交叉。
鐺!
大刀劈在上頭,一聲震耳欲聾的金石交擊聲,穿透性的真氣,充滿了無盡的爆炸之力,在鐵索下方的土地上炸出一個巨坑。
但是鐵鏈和他的主人卻紋絲不動。
夏侯尊眉頭深深皺起,甩了甩微微顫抖的虎口,「你這是什麼招式?」
一眾龍皇府的捕快瞧見這一幕,頓時驚詫莫名。
誰能想到,府中三個捕頭,最名不見經傳,最年輕的劉樂天,單憑一己之力就擋住另二個的聯手,而且看來遊刃有餘。
劉樂天忽然疾言厲色道:「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對不起身上穿的衣服。二位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神色驟然變得嚴厲冷肅,並且張開雙手,「十方無界,鐵棘鎮獄!」
「嘩啦啦——」
那鐵鏈網霎時間崩散開來,並延伸出數不清的橫七豎八的鐵鏈,在兩個捕頭所在的位置,忽然出現了一片黑幽幽的鐵鏈森林。
二人的法域未能支撐多久,便即崩毀
31、十方無界,鐵棘鎮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