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人爆體而亡,那就證明赫連雄英沒有騙他。但是血滴下去,如果得到證實,就會有一個無辜的人死於非命。
他的眼睛閃爍著,在最後一刻,突然抬起膝蓋,把滴下去的血給擋住,然後迅速包紮傷口。
「還不快滾?」
「你,算你狠……」壯漢自然不知道自己已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卻已深知燕離的厲害,只能自認倒霉,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不良府的人來了!」這時不知誰大喊一聲。
人群中一行不良人魚貫而出,為首的赫然便是余秋雨。
「是秋雨大人……」
「誰說這裡有命案的?」一個不良人環視一眼,並沒有看到屍體,臉色不善地喝道。
眾人紛紛拿眼睛瞧住燕離,他那修羅附體般的神態,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余秋雨大步走了過來,「你回來了?」
圍觀人一聽,原來此人竟是秋雨大人的熟識,頓時嚇了一跳,生怕被追究責任,立刻四散而去。
燕離強笑了一聲,「我剛回來不久,沒來得及去找你。」
「沒事就好。」余秋雨搖了搖頭,接著又問道,「你沒事吧?他們說有個人魔怔了。」
「沒事的。」燕離說罷遲疑了片刻,「現在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余秋雨點了點頭,回頭對不良人道:「你等自去巡邏。」
「喏!」不良人自去。
余秋雨跟著引了燕離來到一個茶樓的包廂,並展開了力場,做了一個簡單的隔音域,「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到時,你已不在了。」
有些事情可以說,有些事情不能說。
燕離搖了搖頭,道:「我一時衝動追了過去,幸好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宿將身上,僥倖逃走了。」
余秋雨目光微微一閃,道:「你很少衝動。」
「鬼迷心竅了吧。」燕離道。
余秋雨想了想,道:「你救了我們,有什麼索求,可以告訴我。」
「你豁出命來助我的時候,可不曾提過要求。」燕離道。
「好吧。」余秋雨道。
燕離道:「我倒有件事情想問你。」
「你問。」余秋雨道。
燕離問道:「你知道邪神塔的黑血咒吧?」
「知道。」余秋雨道。
燕離深吸了口氣,道:「據說此咒無解,中者必死無疑?」
「是。」余秋雨點頭。
燕離的心一下子往無底深淵沉去,勉強一笑,「真是長見識了呢……」
「你怎麼?」余秋雨蹙眉道。
「沒事的,沒事……」燕離只是搖頭。
正要說一些別的什麼,臉色突然一變,霍然站起,一把抓住余秋雨的衣襟,「在哪裡可以找到蘇星宇?」
「錦臨街……」余秋雨被他嚇了一跳。
「過兩天找你喝酒,我現在要回去療傷。」燕離說罷徑從窗口跳了下去,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余秋雨怔了怔,旋即望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
在城中另一邊,奉天教徒臨時落腳的宅子,涼亭中有兩個人在對弈,但那棋子棋盤看來卻分外古怪,因為它們都是由萬木之根的巢的手部的延伸變化而成。
和他一起擺弄棋盤棋子的是丹。其餘的人則在周圍觀摩。
如果燕離在這裡就會發現,那棋盤赫然是巨闕山的模樣,棋子赫然是星隕獸和修行者。
巢的身體可以任意控制,變成任何形狀。
他們也並沒有閒到下棋對弈的程度,所以實際上並不是在對弈,而是在推演爭奪宿將當日的情形。
「巢,瞞了那麼多年,你現在該告訴我們當年聖母臨走之前的交代了吧?」獸王抱著膀子道,「難道還要我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行動?」
巢道:「老夫不是已經說了麼,聖母走前囑咐我等找到龍神戒,切莫落到他們手裡。」
「龍神戒到底是什麼?」蓮冷冷地道。
巢慢條斯理地搖了搖頭,道:「按照聖母的原話,龍神戒可能是希望,也可能是絕望。」
禿鷲不耐煩地道:「什麼
3、龍神戒在燕無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