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過後的林海浪收起了那把劍,收起了他驚喜異常的表情,回想起剛剛洪燃所說的那些話,林海浪覺得他可以消化好一段時間了。
雖然洪燃沒有直說,但是林海浪覺得他還是故意透露了一些訊息。
第一點,就是他所謂的人數,這小聖域裡面還有幾個人也是洪燃的目標,只是有沒有談成林海浪暫時就不知道了,按照洪燃給的標準,這幾個人肯定也是某個宗門裡面的佼佼者,同樣也是有著很大野心,只不過他們的野心有多大,暫時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點,就是所謂的他們,這必然是一個極其龐大的組織,能隨手拿出兩把半神兵的組織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組織,只不過他們的人數應該不多,而且極其隱秘。
第三點,同樣也是最奇怪的一點,什麼叫做西域的人,一個明明是在北境成長的人,卻說自己是西域的人,從字面上理解這話應該有兩種解釋,第一,洪燃聽從的人是西域的人,第二西域只是一個代號。
林海浪想到這裡就愣住了,腦子裡瞬間出現了另一個想法,既然有西域的人,那會不會也有北境的人?另外的中州,南疆,東海會不會也有他們的人?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這樣的話,那這所謂的秩序豈不是亂套了,西域的人將手腳伸到了北境,也就是意味著北境勢弱,這幾方之間可能存在著競爭,而且還很嚴重。
林海浪越想越覺得不對,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冒了出來,擦了又擦。
雖然這一切都是林海浪幻想出來的,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五地豈不是要被這些人攪得天下大亂。
不過之後又想了想,感覺又是一件好事情,越亂不就代表著機會越大嗎?
對於像他這種人來說,造勢與借勢他更喜歡借勢,花費的精力不知道要少多少倍。
製造一件事件和利用一件事情,完全就是兩種概念,他和弓良不同,他更喜歡利用,而不是去製造,任何一件小事情,只要他能夠利用得當,那就可以從中獲得很多他想要的東西。
當然他這麼借勢的原因並不是他不會製造,而是他覺得沒必要,時間萬物本就有其獨特的運行規矩,隨便去改變,這是一個違反大道的行為,遵循大道,適當的運用才是正確的做法。
弓良的這種行為才是違法大道的逆天行為,在他看來是一件極其的低俗事情。
想要下棋,然後自己去做一個棋盤,而不會借用,這未免也太蠢了點。
林海浪突然露出了一絲邪笑,他感覺心中的那顆種子在沉寂了那麼多年之後,終於發芽了,而且一下子就長成了一棵大樹,一棵可以支撐他去做任何事情的大樹。
林海浪頓時感覺呼吸都不由的順暢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很想大喊一聲,好好宣洩一下自己的情緒。
從進入劍閣到現在剛好十年,這十年裡面他一直在壓制著自己的這個野心,雖然他看不起弓良,但他還是很想和那弓良一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所謂的各種權貴,一個個玩弄在手中。
可惜那時候的他有心無力,天天在劍閣裡面看那些小屁孩做一些爾虞我詐的行為,那種生活他早就厭倦了。
現在他終於可以做他自己想做的那些事情了。
舉棋落子。
讓世人知道,原來這世上不只有弓良,更有他林海浪。
而所謂的趙日月和蘇莫,只不過也只是兩顆較大的棋子而已。
這北境,這江湖,甚至這天下都應該被他握在手中。
什麼劍閣,什麼太一宗,無非就是一個稍大的棋局而已,真正的棋盤是那涌動的江湖,是那即將到來的亂世。
幸好。
這亂世中還有弓良這一個對手,當然也有他的小師妹,這樣林海浪才不會覺得寂寞。
林海浪伸手撫平了剛剛因為激動而弄皺的青衫,嘴角再次露出了一副憂鬱的愁容,然後望向了身後,緩緩的走了回去。
等到林海浪回到武閣廢墟的時候,正好看到牧寬將蘇莫背了回來。
蘇莫看到林海浪,露出了一副極其難看的笑容。
牧寬有點惱火的說道:「回來的很巧嗎?」
第二百二十一章 同境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