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舉止太過親密,金之林家族是儒修,最重禮法,他忙往後一避。
葉師叔神情微微一惱,並沒再靠近,金之林心中一松,就聽這葉師叔一撫黑髮問道:
「你知道承弼為何收你為徒?」
金之林恭聲道:「或許是師父他憐我身世的緣故!」
葉師叔用鼻子冷冷哼一聲:「這世界弱肉強食,每天都有人殺人,有人被殺,你這身世太過稀鬆平常而已。」
金之林聽得心中一寒,又聽這葉師叔問道:「你可知道我是何出身?」
「弟子不知。」
葉師叔一笑道:「我真名叫葉妙荷,出身魔門幻情宗,幻情宗你應該知道吧,我宗實力不是最強的,但名頭傳播之廣絕對在魔道十上宗里排在第一。」
葉妙荷講到幻情宗時沒有一點羞愧之色,反倒有一種與榮共焉的神情,好似像人宣告自己出身豪門一般。
這大晉仙朝的男修對幻情宗即有不屑,又為之神往。
這矛盾就像世俗的才子對怡紅閣一般的心態。
即輕視別人是妓,又恨不得閣里的最漂亮的姑娘死心塌地愛上自己。
風流的人恨不得天天在怡紅閣作新郎。
還有患臆想症的一心幻想著自己就是某個姑娘的救世主,能幫她脫離苦海。
金之林臉色嚴肅道:「葉師叔,出身來歷並不是一個人永恆的標籤。師叔只要往後潔身自律,往後您也是能讓人敬仰的前輩!」
「咯,咯,咯,咯」葉妙荷發出一陣放蕩的笑聲,引得酥胸一陣亂顫:「金之林,我當你遭受家族之變之後,歷經悲痛更能看透世情,變得成熟,哪知你還像個毛頭小伙一般心志不全!」
金之林反問道:「弟子哪兒心志不全?」
葉妙荷莞爾一笑後,神色一正道:「勸妓從良就是心志不全。當一個男人沒這想法之後便開始變得成熟。天地分陰陽,我宗之法,就是大道三千里最正宗法門,它直通大道。」
金之林見識可沒有葉妙荷廣,修為也不如她,一時被她震住,不知如何反駁,只冷冷下逐客:
「或許葉師叔講的真有道理,只是弟子身負家仇,又只有儒道的一點淺薄見識,師叔講的大道,弟子一點都聽不懂,還請師叔把靈丹和功法留下,弟子我自行參悟。」
葉妙荷不急不惱地說道:「正氣丹剛給你,你不要,現在本姑娘不想給你了。浩氣長歌的功法更加不能這麼白給你,趙承弼收你為徒弟,也是因為我瞧出了你身子微具一點浩然正氣,你若是對我沒有一點用處話,咯咯,你下場便和前幾個小子一樣。」
金之林這才知道,自己掉了個陷井,這根本就不是那趙承弼起了憐憫之心。
金之林悲憤叫道:「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我金某和你們拼了!」
葉妙荷秋波流轉,媚笑道:「小傢伙,你沖本姑娘吼什麼吼,殺你族人的又不是我,眼下對你來說,是危又是機,你骨子裡那點點浩然之氣,若真能派上用場的話,你不僅沒有性命之憂,你復仇的心愿出很快就能達成。」
金之林處在爆發邊緣,本想拼死一斗,也要蹦壞對方牙口。
可一聽葉妙荷這麼一說,復仇的執念又起,驚疑問道:
「什麼是浩然正氣,要怎麼才能讓我這點浩然之氣派上用場?」
葉妙荷,咯咯一笑,目光中閃出道惑人的邪魅之光,金之林本就與她是四目交投,這時一下心中恍然,這一時刻什麼家仇滅族之恨都好似煙消雲散,眼中就只身前這個嬌媚女子。
就在金之林心中迷糊之時,那張十分嫵媚的臉龐,就這麼貼上來,其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嬌媚說道:
「本姑娘借你浩然之氣一用!」
就在嘴唇要接觸之時,金之林將懷中葉妙荷猛往外一推,只看金之林滿頭大汗,好似從水中撈出一般。
葉妙荷十分意外,不見怒意,反倒欣喜異常,像看稀世珍寶一般看著金之林,欣喜說道:
「浩然之氣果然玄妙,你一個神遊初期的修士,竟然以頂住本姑娘的,迷情術」
金之林手一翻,拍在自己心口,目光如刀,視死如歸地說道:「葉師叔,你想將弟子如何處置?若是你不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