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昏黃,暮色蒼茫,彤雲如絮,照著黯淡的蒼穹,天空染得通紅似血。
突然一片巨大的陰影飛快而來,盪起一陣猛烈的罡風把山林中大樹吹得枝搖葉落。
一男一女自一頭巨鷹背上躍落,望著瘡痍滿目的虎落崖,那男子很快找到五具不完整的屍身。
此人臉上頓時露出震驚之色。
「崔師妹,快用你的查微辨氣秘術看看這五人死在何人之手。」
天邊一輪紅日仍舊留戀著大地,遲遲不願落下,夕陽下此男子身材高瘦背插長劍,被他喚為師妹白女子身材高挑,長相貌美,且頗顯辣氣,此女鳳目微眯掃視四野,雙眸中閃出一道淡淡金光。
「我看不出來是何人出的手,瞧這裡殘留下來的五股微弱氣息中,四弱一強,強的那個應該是七殺宗的魔修秦翼,弱的就是其他這四位苦主,除這之外沒有他人留下的氣息。」
說到這時此女又補充說道:
「當然也有可能是出手之人手段高明,或者是在這停留太短,沒留下線索。」
賀起儒道功法是以自己法力為引,借天力之力,這時他打出的秘術早以消散不留丁點痕跡,而陸安又停留太短,也沒留下絲毫痕跡,反到是死了的五個魔修,他們使用的手段在空氣中還殘留下一點點能供人追查的法力。
「柴師兄,會不會是這五個魔修黑吃黑,最後都死在了這兒!」
那瘦高男子柴易皺眉,指著塊殘破的大青石說道:
「我看不是,崔師妹你看這碎裂的法寶,若我沒瞧錯,那一塊青石是練制幻情宗飛仙橋的飛龍石,想必是幻情宗的幾個妖女想逃時被人擊碎了法寶,還有這幾個妖女分頭逃竄,再看這三人伏屍相隔不到數百丈,顯然是對方一招連斃三人,這份實力秦翼應該辦不到。」
「更讓人覺得不可思異的是前面半里外那座被炸平的小山丘,這應該是那魔修爆了法寶的緣故,不知這是什麼人出的手,能逼個龍虎期的魔修爆了法寶卻不留下丁點痕跡」
崔姓女修忽道:「柴師兄,你說會不會是聖儒宗的幾位修士出的手,也只儒修手段能做到無跡可循。」
柴易搖頭道:「聖儒宗陸道友沒這份本事,那幾個龍虎中期的修士就更加不堪,依我推測,這或許是哪個老祖下手除了這幾個魔修,只是這手法和澤州幾個歸源境老祖風格都不相似。」
崔姓女修微一沉吟道:「宗門得了弟子情報,在澤州見了魔修,咱們奉老祖之令來查證這事,哪知才找到這幾個魔修的蹤跡,結果他們就喪生在這荒野,咱們還是早點將這事回報老祖,或許澤州來了不知名的高人,具體還得請老祖定奪!」
柴易一點頭道:「崔妍師妹言之有理,咱們先拿留影符記下這四周情景,正魔兩道修士跨境,並不少見,只要彼此不在對方地盤生事,一直都是默許,眼下這五個魔修在澤州還未搞出什麼天怨人怒的事情來,若是查不出這五人的死因,咱們對魔道幻情宗和七殺宗不太好交待!」
崔妍秀眉一凝,十分輕蔑地說道:「交待什麼,我們破天劍宗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頂多咱們不去西漠流遊歷就是!」
紫易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這個崔師妹一向膽兒比男修更大,且頭腦簡單,這事還真是可大可小,萬一真沒處理好,往後破天劍宗的弟子去西漠危險性就大了許多。
此時給他兩帶來麻煩的賀起離這對男女並不遠,賀起只在在千里之外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山頭上。
只看那山頭之上幾株十人合抱著大樹扭纏到一起,在半空之中竟然鬼斧人工的搭成間小屋。
一層層藤蔓自然長成了一座華蓋,怡似屋頂一般,似荷葉大的樹葉按規律排列,擋住了天邊射下的夕陽。
當然這沒有一點雕琢痕跡木屋卻貨真價實的是由人工之力而作成。
賀起在枯榮山不止得了木皇長生功,還得了本青帝心經。
這經書里秘術不少,雖沒有木皇長生功那般能以草木精華救助他人,但它對操控木系萬物來鬥法有它獨到之處。
賀起鬥法手段繁多,這種木系手段並不出彩,所以用得較少。
只是用在荒郊野外,以此法術操控各類植物,用來作個臨時的住屬再方便不過。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