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斐乾笑:「還好咱們這裡離君臨國很遠,咱們跟君臨國的皇族更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至少在這裡,咱們是高手,可以橫行霸道。那個蠢貨生在君臨國又怎樣,還不是乖乖把錢和小命送上?不過,君臨國確實有錢,一個那種貨色,輕易就能拿出一萬五千兩銀子,咱們家底也就幾百兩銀子吧。」
「是啊,所以這些銀兩要好好保存,還是交給我來收著吧。」
煉深歷就要把銀票拿過來,沒想到,煉斐當先一步收起來,收入懷中,笑了笑,「爹,您放心,孝敬您的肯定不會少,但我正值壯年,需要銀子的地方肯定多,說不定哪天也被派去君臨國,身上怎麼能沒有萬把兩銀子?如果也像爹您這樣留了遺憾,那多不好。」
說著話,把煉深歷伸出來的手給按了回去。
煉深歷冷笑:「你倒真是翅膀硬了,很好,很好!」
轉身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煉斐冷笑:「老東西,都這麼大了,還這麼色。就算享受,也該我們年輕人享受了。」
伸手隔著衣服,摸了摸那兩張銀票,瞬間覺得自己高大許多,有底氣許多,好像等級又提升一級似的,昂首挺胸,往前走去。
……
在先前的低矮屋宇,蕭羽依然站在那裡。
心裡還在合計著,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這個時候,院裡的一片花叢後面,忽然有個女人對他招了招手。
看過去,是個素色衣裙的女人,頭上一點首飾都沒有,臉色有些蒼白,眼神很憔悴。
手裡拿個團扇,一邊對蕭羽招手,一邊警惕地看著周圍。
這女人是誰?
心裡帶著疑惑,蕭羽走了過去。
到了跟前,忽然覺得這女人有些面熟,自己以前沒見過,但先前那少年的記憶里有。
那記憶很快鮮活起來,這個女人就是村北頭鐵牛的媳婦啊,也是村裡的人,叫槐花。
成親那天,被煉寒蔭看上搶走,還把她的夫婿鐵牛給打死了。
對,正是她,沒想到她還活著,而且還在彩丹谷。
在那少年的記憶里,因為是一個村裡的人,和這女孩還玩耍過,甚至得過這女孩送的糖果。
實在吃驚,忍不住失聲道:「槐花姐?」
那女孩聽他這話,同樣吃驚:「你……你竟然認識我?你是誰?」
趕緊彎腰,歪頭去看蕭羽的臉,也一眼認出蕭羽,更是驚訝:「蕭羽?你……你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你的背……」
蕭羽只好找個藉口:「我上樹摸鳥窩,不小心從樹上栽下來,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
那女人已經沒有心思辨別他這話的真假,久困彩丹谷,突然見到故人,比他鄉遇故知更加激動。
她是被搶來的,在這裡的遭遇可想而知。
一直過的生活簡直難以回首,突然見到熟人,就像見到親人一樣,猛地抓住蕭羽的手,瞬間熱淚盈眶:「太好了,太好了,沒想到我還能見到藥塵村的人,太好了。」
眼淚斷線珠子似的不停往下滾落,怎麼都控制不住。
很快,眼睛就哭得通紅,卻不敢哭出聲,這裡畢竟是彩丹谷,只能憋著。
好半天,忙擦掉眼淚,依然緊緊抓著蕭羽的手,著急地問:「蕭羽,告訴我,鐵牛哥……鐵牛哥怎麼樣了?我被搶走的時候,他被打成重傷,他……他好了嗎?又……又娶媳婦了嗎?孩子肯定……肯定都很大了,也肯定……肯定忘了我這個女人了吧?」
真是千言萬語,想問又不忍問,那個神情,淒楚地讓人難受。
蕭羽該怎麼回答?記憶中有鐵牛的事,鐵牛早就死了。
「沒…… 沒關係的,你告訴我,我……我不會傷心的。就算鐵牛哥又娶了媳婦,也不怪他,我……我能接受,是我不好,我不該被抓到彩丹谷來,我……我不傷心……」
雖然說不傷心,眼淚卻止不住。
蕭羽該怎麼說呢?
不告訴她嗎?不告訴她,她會傷心,告訴她,她或許更傷心。
但她是和鐵牛拜堂成過親的女人,她夫婿的事,似乎不應該瞞她。
想到這,咬咬牙:「槐花姐,實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