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海王也不知道,為何飛雲侯不跟餘六一起圍攻自己,但是此刻他只恨自己沒來由招惹這等狠人作甚?哪裡敢想被兩大妖帥圍攻該是什麼滋味?只就餘六一人,他就應付不起。
餘六把大日焚空變使開,太陽真火變化莫測,他本源就是一座火山,得了火中精氣,如今再修煉這等上乘道法,對火焰三昧更是體會甚深。
太陽真火神箭,大日火焰刀,真火空焰雷,飛火流炎劍……乃至火龍,火馬,火蛇,火鴉齊飛,打的巡海王左支右絀,疲於抵抗。
許了安心調整陣勢,在飛雲侯的主持下,彌天大陣中的妖怪全力以赴,不過三五個時辰,就把滄海豢龍陣徹底吞入了彌天大陣之中,外空合圍,把這座龍族大陣覆壓起來。
雖然內中還有大部分陣勢,沒有徹底祭煉,但已經勉強可以把彌天大陣重新運用無礙。
許了也不客氣,暗暗捏了法訣,肚子內暗喝一聲:「起來!」彌天大陣就拔空而起,望空一兜,把正在跟餘六苦鬥的巡海王給兜入了進去。
巡海王正在恨苦支撐,忽然眼前一黑,再也不見餘六,他也是老江湖,哪裡不知道是被人暗算了?
「這些傢伙什麼來歷?難道是應王想要圖謀什麼?」
巡海王還不知道應王已經被大祭司暗算,差點身死道消,還以為飛雲侯仍舊聽從應王號令,故而才有此推斷。當然,就算他知道應王如今狀況,也只能猜測飛雲侯被大祭司驅使,無論如何猜不到許了頭上。
「若是應王真箇想要圖謀什麼?卻也不是我可以抵擋,此番逃走,我必然要選一個靠山,再不能單打獨鬥了,得罪了應王可不是好耍子。
巡海王想的到時也還不錯,但是他怎知道,自己已經沒了機會?
許了已經鎮壓了滄海豢龍陣,脫出手段來,哪裡還肯錯過這頭妖帥?彌天大陣一層一層落下,許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只要強行煉化了這頭妖帥。
飛雲侯和餘六此時都能脫身出來,全力以赴,更有一件一級神兵級數的雙刃矛戟鎮壓陣眼,再加上數萬頭妖怪齊心合力,如今的彌天大陣可稱得上空前強大,巡海王雖然修為驚人,但也還未有強過當初的飛雲侯,如何能夠抵擋彌天大陣?
巡海王化現了原身,一條長有千米的黑龍,在彌天大陣中翻翻滾滾,噴塗龍息,四爪翻飛,想要掙扎出一條生路。
但是每多一刻,他身上就多了一層陣法,每多一層陣法,巡海王的法力就滯澀一分。
許了默默調理彌天大陣的元氣,彌天大陣吞了滄海豢龍陣,雖然已經悉數鎮壓,但仍舊有些地方並未有徹底煉化,只是讓其不能造反罷了。
許了要做的就是把一些容易理順的地方,梳理氣機,讓陣法運轉更為順暢,從而增加一點陣法的威力。
不積跬步,無以千里。
許了這麼做,雖然沒有立竿見影之妙,但卻實打實的讓陣法運轉越來越順暢,飛雲侯和餘六兩大妖帥越來越是覺得操縱陣法得心應手。
十多個小時過去,只聽得轟隆一聲,整座彌天大陣化為了一層黃色光網,把一條黑龍囚禁在內,倏忽飛入天空,轉瞬不見。
許了只是為了在應王面前隱瞞彌天大陣的存在,這才不惜如此麻煩,雖然他其實也知道,自己並無太多理由。應王如今不過妖王修為,鎮壓不過反掌之易,但是應王的確待他如「親生徒兒」,尤其是應王並無任何訴求,只是單方面付出,更讓許了愧疚,所以才有這些舉動。
應王一直跟許了一起,看著這座大陣破空飛去,這才嘆了口氣,說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自以為已經登臨絕頂,天下罕有對手,卻沒有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神妙法門。這些傢伙也不知道什麼來歷!」
許了訕笑一聲,說道:「管他們什麼來歷作甚,反正與我們師徒也沒有害處,他們這回一定是回去了原處,我們師徒是否也要回去?「
應王沉吟良久,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若是我們能夠掌握這種力量,師父必然可以早一日奪回所失,反正為師已經淪落至此,也不憚去冒一次危險。」
兩師徒忙了一場,與應王瞧來,什麼也沒有撈著,還險些失陷在其中,未免有些意興闌珊。
六百一十七、鎮壓巡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