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嵇強催真氣,緩解了心頭急火,臉色鐵青,拉著風於兮下了萬里飛雲台,找了沒人的地方,才壓低了聲音問道:「許了才拜入本門應該沒多久吧?能贏風飛黃已經算的奇蹟,為何居然還能勝過胡秀清和傑孫?」
風於兮訕訕的說道:「此人也修煉了袖裡乾坤劍!」
白仙嵇驚道:「怎麼可能?想要修煉本門三經六絕藝,須得把十二劍關通過,還得十二劍芒歸一氣,原本就只有我和胡秀清,英薔師妹能做到,他是怎麼做成?就算他通過了十二劍關,又能把十二劍芒練成一道劍氣,又如何在短短時日把袖裡乾坤劍練成?當初我也是閉關七年光陰,才能把袖裡乾坤劍修煉的略有小成。」
風於兮頓時不知道怎麼說,他也無法想像,許了究竟是怎麼做到。
兩人相對發呆了片刻,白仙嵇也只能長嘆一聲,說道:「這卻是怪我了!若是我不是想把袖裡乾坤劍威力再提升幾分,早一步趕來,本門大師兄之位絕逃不脫我手。我就不信許了才修煉幾日,就能比我的袖裡乾坤劍造詣更深。」
風於兮想了一想,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叫道:「他的袖裡乾坤劍修為未必更深,但卻能把數千道劍氣一口氣逼出來,胡秀清和傑孫就是慘敗在這一招之下,連一招都沒能撐過去。」
白仙嵇頓時就變得猶如霜打的蛤蟆,呆若木雞,半晌才喃喃自語道:「這卻怎麼可能?這卻怎麼可能……」
白仙嵇是修煉過袖裡乾坤劍的人,自然知道想要多逼出一道劍氣,有多麼艱難,他此番閉關甚久。也才多逼出十餘道劍氣。甚至白仙嵇都覺得,自己已經把袖裡乾坤劍修煉到了天罡士境界的極致,除非能夠再有突破,踏入大衍士的層次,已經很難再把袖裡乾坤劍更進一步。
白仙嵇並不知道,許了把所有的劍氣逼空。現在就連一道劍氣都發的勉強。若是他來的早一點,憑著袖裡乾坤劍的修為,幾乎可以把許了吊著打。玄金妖身對付遠程火力並無擅長,百餘道劍氣一波一波的轟,足可以把許了轟出翔來。要是他知道這一點,此刻就算捶胸頓足都不足以表達那股悔恨。
許了施施然回到了自己洞府,過沒的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他開了洞府。卻見到王超笑嘻嘻的走了進來,拱了拱手,說道:「許了師兄!你沒有繼續觀瞧論劍大典,真是個遺憾。」
許了此時已經知道,他剛才被此人騙了,但也說不上生氣,隨口問道:「不知道大師姐花落誰人?」
王超答道:「還是英薔表姐更勝一籌,擊敗了任靈萱。捍衛了大師姐的寶座。」
許了頗為可惜,他跟英薔的關係甚淡。倒是跟任靈萱稍微親近一些,自然有些偏向,很想任靈萱能夠挑戰成功。
王超察言觀色,似乎知道許了在想什麼,笑眯眯的說道:「十八仙派每年都有一場內部比武,每家仙派的名目都不盡相同。我們洞玄仙派就是論劍大典了,以此比武定奪大師兄和大師姐的位子!」
許了微微驚訝,問道:「這又跟我有甚關係?」
王超一笑說道:「內部比武之後就是十八仙派的大師兄和大師姐湊到一起的龍華會。誰若能夠在龍華會上大出風頭,才是新生代最強,此前我們洞玄仙派人才凋零。幾次都鎩羽而歸。」
許了微微吃驚,問道:「大師兄那麼強的人物,居然在龍華會上也沒取得什麼成績嗎?」
許了自己也修煉了袖裡乾坤劍,自然知道這一門絕藝的強橫,在他想來白仙嵇已經是天罡道士,縱然不能一次性谷催千餘道劍光,但總也該比自己強才對,若是連這前大師兄都不能占得鰲頭,自己肯定也是不成。
王超哈哈一笑,說道:「大師兄的袖裡乾坤劍雖然能多發幾道劍氣,但終究並不是天下無敵,連續兩屆龍華會都輸在了神話的蘇斬手下。蘇斬一手九元算經,鬼神莫測,算得上新生代最強的幾個人之一。」
許了聽得蘇斬的名字,不由得微微動容,他還記得自己的九元算經,還是蔣真以他名義送來,雖然後來他並沒有拜入神話,但仍舊頗領這份情。
許了有心想要問一句,十八仙派新生代究竟誰人最強,但一想到自己才是九級妖士,不由得十分沮喪,心道:「不成妖王,終究還是差了一籌,洞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