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清揚長而去!
許了心神恍惚,就那麼盤坐在雲兮獸上,想要借天上的罡風冷靜一下。±,
說實話,許了全部心思都在七日戰爭上,根本就沒心思跟胡秀清比劍。
甚至從開戰到最後,許了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會輸,他身懷無數絕藝,隨便哪一種都是驚天動地的武學,至少有十餘種方法可以穩勝不敗。
甚至就連實力猶在胡秀清之上的孫仲虎都給他殺了。
甚至白家最有才情的白玄在都甘拜下風!
甚至……
許了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輸,他一直縛手縛腳,一直都戰意消沉,甚至還小瞧了胡秀清,心情只有焦躁,根本沒有沉下心,所以才會沒有辦法發現胡秀清最後一招,虛實並用,竟然設了一個大大的騙局耍了他,方能偷襲得手。
這一戰,胡秀清其實並沒有多少機會,但卻層層布局,先是拉開距離,讓許了發現袖裡乾坤劍這種強攻技巧無效,又拖得他改換防禦更強的吞海玄鯨變,換成攻擊更強的夔牛變,再以絕強劍術跟他狠拼,造成了想要一招決勝負的假象。
然後才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讓許了敗的稀里糊塗。
那一招虛有其表的劍法,許了倒是明白幾分,但偷襲他的身法鬼神莫測,卻讓他想不明白,這一招絕非洞玄仙派的嫡傳,不要說玄天白帝劍經里沒有,就算三經六絕藝里也不會有。
許了靜靜的反思了兩個多小時,才算是讓心情平復下來,他整一整衣衫,正要回自家洞府去,換一件衣服。就聽得一聲陰沉的長笑,森冷的喝道:「原來是許了師兄!你怎麼捨得回來了?溫柔鄉里,難道不滋潤嗎?」
許了微微抬頭,卻見傑孫倒背雙手,足踏玄光,正幸災樂禍的瞧著他。
許了微微一曬。說道:「傑孫師兄可是也想挑陣我嗎?」
傑孫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道:「不錯!上一次我輸得冤枉,如今閉關的兩年余,終於把蹈海八法也修成了,正要再次挑戰大師兄。」
傑孫故意把大師兄三個字說的特別重,顯然很有些諷刺的意味,他剛才瞧見了胡秀清和許了的戰鬥,許了雖然精通數種秘法,但卻終不敵胡秀清的精純劍法。也給了他許多啟發。
若非是胡秀清挑戰成功,傑孫絕對不會來挑戰許了,畢竟上一次他連敗兩次,對許了已經頗有陰影。但這次許了新敗,傑孫忍不住挑戰,就是想要趁他心情激盪,揀一個大便宜。
許了打了一個哈哈,說道:「那就動手吧!」
傑孫隨手一拍腰間。就飛出了一口長劍,這口長劍通體漆黑。樸實無華,劍刃極長,他隨手一抖,這口長劍發出了六七點劍花,但劍身絕不顫抖,質地異常堅硬。一看就不是走的清靈路數。
許了正猶豫該用什麼仙道武功,妖族武學對敵,就聽得傑孫朗聲長笑,喝道:「我這口長劍是九煉鑌鐵鍛造,重一千八百斤。無鋒失銳,但質地卻堅硬無比,你的劍氣遇上了,只會被生生崩滅。」
許了失笑了一聲,問道:「倒是跟胡秀清師兄思路一般,不過胡秀清師兄是把劍氣凝練,比我的誅魔劍氣更鋒銳,才能抵擋數十道劍氣,你是尋了一口好劍,倒是更為便利,不須下什麼苦功。」
傑孫也是一笑,說道:「對付你有需要什麼苦功了?本來我還以為,我山海經的功法初成,但山是山,海是海,還未到了山海合一的地步,但今日劍胡秀清挑戰你,就知道我根本不須再多做苦功,就憑這些本事,也足以勝你無數次了。」
許了點了點頭,仍舊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說道:「說這些有什麼用,要動手就上來吧!」
傑孫冷嘲熱諷,就是為了引許了生氣,應對失措,他修煉的是山海經,身法遠不如胡秀清,胡秀清可以仗劍遁之速,拉開距離跟許了游斗,他修煉的是山海經,身法遁速之慢,幾乎在同門裡都「數一數二」。
許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倒也讓傑孫略微著急,他稍稍猶豫,正想要再譏諷幾句,就聽得許了輕描淡寫的說道:「你還不動手,那我就先動手了。」
一剎那間,傑孫就看到了漫天的劍光,誅魔劍氣縱橫切割,化為囚籠,從四面八方激射而來。
一百九十七、心境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