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的速度雖然快,但終究是差了一籌,幾乎是每一個人都眼睜睜的看著這道影子如刀如劍,狠狠刺向了任靈萱,但就在差了一絲一忽的剎那,任靈萱奇蹟般後退了一線,然後兩者之間的距離就越來越大,這道影子終究沒能追上她。
任靈萱脫困,隨後許了爆發的化月式和白玄在的麒麟神拳都接踵而至,這道扭曲的影子也只能放棄了繼續追殺,身子一扭,硬生生的撞破了許了的化月式,在白玄在的麒麟神拳之前一沾即走,居然進退從容。
石磯的須彌山劍和崔盈的萬壽屍衣都慢了一線,但卻在任靈萱的面前形成了一道阻擋,連攻帶守,讓這道影子沒有辦法發動連環攻擊。
這一場戰鬥兔起鶻落,最多不過半秒,但每一個人都被這道扭曲的影子帶動,五人聯手也未能捉摸找他。
任靈萱驚魂未定,但很快就發現身下軟軟的,一頭雲兮獸正托在她身下。
卻是剛才許了發現自己未必來得及救人,立刻就把筋斗雲藉機送出,終於在千鈞一髮的剎那救下了任靈萱。
許了身法一晃,擋在所有人的面前,定睛看去,剛才攻擊他們的影子,此刻正站在不遠,他似人非人,頂上生有一雙彎角,臉頰上也微有黑毛,但若只論五官倒也俊美異常,只是笑的陰慘慘,有一種非常殘忍的意味。他的身體有一半都潰爛了,那是被化月式生生轟成的模樣,但是他肌肉不住的蠕動,正在修復身體。
崔盈臉色變化最快,低喝道:「這是魔獄的魔人,他們跟我們一樣也是修煉之士。不是普通的魔獸可比,大家都要小心。」
五個人雖然都桀驁不遜,雖然組成戰隊,但戰鬥起來也是各行其是,在這名神秘的大敵面前,他們終於聯手。隱隱擺開了一個陣勢。
攻擊他們的魔人一聲長笑,低喝道:「你們這些妖人,居然也好意思說我是魔人?可笑可笑!」
許了低聲喝道:「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接我一招!」
魔人雙目精光四射,晃了一晃,修復好的半邊身體,雙手前伸,手掌手臂的肌肉輕輕蠕動。伸長了數十公分,化為兩口鐮刀,厲嘯一聲,揉身撲上,絲毫也不畏懼跟許了硬拼,剛才他跟每個人都有交手,「知道」許了的化月式雖然殺傷力強橫,但憑著他的強橫肉身。可以硬撐過去。
許了不敢再有保留,隨手一拋。飛出一面「定玄鏡」,鏡光一照,魔人被生生定住了變化,一口小小的銀色斧頭飛出,頓時把這名魔人給斬斷頭顱。
這卻是許了學自玉鼎心法的兩種變化,稍加嘗試。沒想到居然一擊得手。
頃刻後,這名魔人就轟然一聲,化為一團蘑菇黑雲,沖霄破空,精氣自爆。
許瞭望著被斬斷了一切生機的魔人。也不由得心頭恍惚,兀自難以置信。這名魔人幾乎是妖王級數的巔峰,尤其是身法之速,比身具麒麟真身的白玄在還快一線,五人聯手都莫奈其何,就算化月式也沒能傷的了他,居然被玉鼎心法的兩種變化輕易斬殺。
不要說許了,就算白玄在,崔盈,石磯和自覺頗為了解他的任靈萱,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就好像在瞧看一頭怪物。
白玄在咂了咂嘴,說道:「怪不得我家小十九兒下手這般快……」
許了以妖氣凝聚的兩件法寶在誅殺了魔人之後,就兜轉回來在他身邊靜靜懸浮,少年過了半晌才隨手召回,他現在對那副淡金骨架更是好奇,非常想知道此人生前是什麼身份。
少年暗暗忖道:「他所創的玉鼎心法,不光是針對魔人,而是最絕頂的殺伐之術,十種法寶變化,每一種功能都專極,根本沒有任何繁複多餘。化月式威力雖然甚大,我亦重創了那名魔人,但是他肉身變化奇異,迅即就能恢復,可被定玄鏡定住,一切玄功變化都不能施展,分光斧一斬,就滅殺了他全部的精神意志,沒了精神意志他體內的魔氣失去了駕馭逆走周天,自爆成渣……」
崔盈抬頭仰望,魔人自爆形成的蘑菇雲,低聲說道:「七日戰爭最怕的就是遇到魔人,我也只遇到過一次,那一次出戰的十三支隊伍只逃回去兩支,剩下的全滅在魔獄。妖怪總人口不過六十多萬,人類的修行者數目稍多,也不過百餘萬,但魔獄生活的魔人很有可能超過千萬,魔人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