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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墨是穩重之人,且也周全,更兼細緻。
若是無他,想寧北王的隊伍不可能發展得如此迅捷。溪墨有功,有大功。這點,寧北王也是心知肚明。
彩霞滿天之時,溪墨攜著秋紋的手,不慌不忙,朝著那溪水邊走。
溪水清冽,味道甘甜。
水中,各色魚兒游來游去。
水底,是色彩斑斕的鵝卵石。
岫山,原來真是個好地方。
秋紋也注意看著水邊,石頭很多,全是石頭。溪墨也很感慨,他撫摸一塊圓石:「這裡面,恐有一塊碧瑩的美玉。」
「你真的這樣肯定?」
秋紋也過來瞧了瞧。她與玉石鑑定自是外行。想來在這岫山,最懂行的人就該是那阿邦。不過,大爺是個學識淵博的人,大爺飽讀詩書,一定能說出一二。
溪墨點頭。
他突然機警起來。
「怎麼了?」
秋紋發現他有點不對勁,便循著他的目光,看向西南方向。
令她詫異的是,他們的身後果有跟蹤的人。
阿邦和幾個提著火把的精壯漢子尾隨而至了。因天還沒黑,火把裹著牛糞,還沒點燃。他們是有備而來。
秋紋方信溪墨之言:人都有貪慾,只是時機不成熟,人性更是不可試探。
這阿邦看似忠厚,果然還是存了二心。
不不,他並不忠厚。
在他們將自己錯認成金盞娘娘之前,阿邦覬覦自己,想逼迫自己當他的老婆。若不是有金盞娘娘的名頭加身,天知道她現在會不會真的當了阿邦的老婆。當然是被迫的。不過,以自己剛直不阿的性格,或許會和他撞個魚死網破。
阿邦一看溪墨回頭,就露出訕訕的笑容,說道:「我們是給你們送火把的。到底天黑了,行走尋找不便。」
溪墨並不點破,還誠摯表示感謝:「那我收下了。」
說著,溪墨真的上前,將這幾個漢子手裡的火把一併沒收。如此一來,阿邦等人手裡就空空如也了。
「你們,還有什麼事嗎?」溪墨再次詢問。
「沒。我們就是來看看史將軍怎麼尋寶。」阿邦沒了火把,但仍賴著不肯走。
秋紋也窺破了他的用心,便冷冷告誡:「史將軍要找東西,用得著你們在這裡礙手礙腳嗎?還不快快回去。」
秋紋做了一個揮手的姿勢。
阿邦十分為難,他苦著臉兒,兩隻眼睛還是盯著水邊的石頭洞口,試探問:「娘娘,我們幾個在外頭守著也是一樣。萬一……」
「萬一什麼?」
「萬一史將軍遇到什麼不測呢?我們還可以幫上一幫。」
秋紋就失笑了。「你以為史將軍不會武功,是個廢物嗎?」
她朝溪墨使了一個眼色。阿邦以為,這位史將軍或許就是一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阿邦買賣玉石多年,也見過不少當官的。這些官老爺除了貪財,就是好.色。阿邦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所以,因有了這些經驗,連帶著輕視起史溪墨來。
溪墨聰明絕頂之人,如何猜不透阿邦的心思?
他輕輕一笑,對著阿邦等人道:「你們如此忠心,我很高興。我決定送你們一些禮物。」說罷,他將手掌朝著水中一擊,水底立時飛濺出巨大的水花,震得阿邦等人身不由己地朝後退。水花飛濺到石頭上,岸邊。
秋紋看清楚了,石頭上滿是肥蝦。溪墨將手掌從水中收回,水面恢復了平靜,魚兒不同蝦米,依然在水底自由自在地遊動。
秋紋好奇了。她瞪大眼睛,大爺是怎麼做到的?
魚兒安然無恙,水中的肥蝦卻都跳上了岸。阿邦也怔住了。這是什麼奇怪的工夫?他和幾個漢子情不自禁.地朝後退。
「這些大蝦,便是我送你們的禮物。」溪墨與他們微微一笑。他便又指著一塊石頭,對著那上面的一隻大烏龜道:「這也是我送你的。只是它沉睡在水底,也有些年紀了,你們若將它捉走,記得要好生伺候,切不可和這些大蝦一樣,將它煮熟吃了。」
秋紋更加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