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是神獸中的大威能者,雖然道行不及鳳凰,尚未稱宗論祖,但據說威猛霸氣不輸多少,甚至堪與匹敵,因此,烏戈山對外來者的境界壓制很大,並不輸於沃野。
沿山谷深入百里,買升已經被壓制到普通鍊氣境,到此也不必再深入了,前方已見天祿台。
一座如刀削斧鑿般的孤山聳立於群山之中,孤山之上,天然而成一方巨石,巨石長寬均超出百丈,這便是天祿台。
四周層巒迭峰,圍著一座又一座大小不等的山樑,高低錯落有致,其上人頭涌動,極為熱鬧。
這也是吳升在虛空這幾年來頭一次見到那麼多合道仙神雲集在一個地方,有來有去,但無論來去,始終保持在五百人以上。
當真是虛空中的盛況!
對吳升的讚嘆,引者獅虎獸很是自傲:「也就是如今了我家神主說,當年洪荒未碎時,萬仙朝見天帝,那才是盛況空前。請客人隨我來。」
話音剛落,獅虎獸腳下騰起一片雲霧,攜吳昇平地而起,落在一處無人的岩石上此處離天祿台不過三十丈,而又稍稍高出,正是觀看的絕好所在。
事實上,整個天祿台周圍的層層山樑,儘是這般視野極佳的好地方,烏戈山立此高台,可謂費盡心機,務必使每一位看客都心滿意足。
登上這岩石,只見四周山石間到處都是看客,奇裝異服、奇特面相就不必多說了,享受也自不同,有的躺在毛毯上觀看,身邊侍女捶腿,有的擺下酒宴三五人舉杯暢飲,有的凝神沉思,歪著頭髮呆,有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踱來踱去,不時四下張望。
此時正是上一場結束,下一場未開之時,三匹神駿之極的天馬,剛被拉上天祿台,時不時打著響鼻。
獅虎獸向吳升道:「下一場是天馬賽,貴客是否下注?」
吳升問:「怎麼下?」
獅虎獸道:「簡單,十塊五彩石起押,不嫌少、不怕多,貴客隨意。」
聽說十塊五彩石就可以押注,吳升頓時鬆了口氣。
山林間傳來一聲呼嘯,天祿台上左首那匹白馬被拉到出發之地,周圍立刻響起潮水般的喧鬧。
獅虎獸道:「這是搜神世合道古冶子豢養的白鴻狗,黑馬是天濁山畢方所養,赤馬來自河伯的天河。貴客若看上了,便可趁其時而押注,過時不候。」
在獅虎獸的指點下,吳升看見旁邊有一處黝暗的石孔,於是隨意取出十塊五彩石,笑道:「沒玩過,先試試。」
這一耽擱,便到了畢方的黑馬,十塊五彩石順著孔洞滑進去,算是押注黑馬。留給客人押注的時間很短,結果立刻就公布了,大多押在黑馬和赤馬身上,沒人押注白鴻駒。於是天祿台上再次詢問有沒有押注白鴻狗的,結果第二輪補押之時還是沒有達到要求,導致這匹神駿的白馬沒有資格
…
參賽,又被拉了下去,究其原因,河伯和畢方的名頭、實力都比搜神世古冶子大得多。
黑馬對赤馬,十賠二十七,如果黑馬勝了,吳升可以拿回三十七塊五彩石。
在如雷的歡鬧聲中,兩匹天馬自天祿台衝出,馬蹄踏在周圍的山崖上,騰雲駕霧般奔騰。黑馬從吳升頭上一躍而過的那一刻,吳升也緊緊廉起拳頭,振臂怒吼:「沖啊!」
黑馬好似聽到了吳升的呼喊,以半個身位領先返回天祿台,由此贏得比賽,諸峰之間再次如浪潮般歡呼起來。
三十七塊五彩石立刻從孔洞中吐了出來,令吳升又是歡喜又是遺憾,押少了啊。這玩意兒是真會讓人上癮,那麼多合道仙神聚集於此,可見其吸引力之一斑。
於是吳升滿是期待的等著第二場,獅虎獸也滿是期待的陪在吳升身邊,不時搖著尾巴噓寒問暖:「
山間風大,石上寒冷,貴客要不要尋條毯子墊著?」
「不用客氣。」
「無妨無妨,貴客初至,是小妖之幸,這張虎皮,是小妖我從一個孩兒身上扒下來的,新的,沒人用過送與貴客,算小妖我一點心意。」
「啊……那就多謝了,」
「貴客渴了麼?飲鹿血還是虎骨酒?還有菊花露。」
「菊花露吧。